第 25 章(第2/6 頁)
,摻了銀絲的軟梢抽在烏力罕的肩膀上,烏力罕疼得身子劇烈地抖了一下,面上卻不敢露半分。
蕭總管心疼得伸手想攔,赫連洲的第二鞭就接踵而至,烏力罕的胳膊立即滲了血。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烏力罕跪下,說:“我不該對總管不敬。”
“總管是你的長輩,從你五歲入府時起就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對你如親生兒子一般,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動真格?”
赫連洲把馬鞭甩到烏力罕面前,厲聲問:“你想動什麼真格?”
烏力罕把頭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顫動。
“你和納雷同為持令將,但論起資歷能力、遇事的冷靜、處事的周全,你哪裡能比得上他?軍中對你的身份常有議論,你倒好,不以為恥,還洋洋自得起來,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一條馬鞭敢抽公主,抽總管,你將來還想抽誰?”
赫連洲一發火,整個院子都靜得叫人喘不過氣。
烏力罕此生最怕赫連洲,也最敬重赫連洲,他最不想從赫連洲那裡聽到“你配不上持令將一職”這樣的話,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錐心。
他始終低著頭,不敢回話。
蕭總管見狀立即打圓場,“知道錯就行了,王爺,您知道的,小烏將軍也沒有壞心眼。”
赫連洲卻不應,仍冷眼看著烏力罕。
烏力罕朝向蕭總管的方向,依舊跪著:“總管,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無禮。”
蕭總管連聲說:“好好好,快起來吧。”
可烏力罕還是沒有放棄,壯著膽子迎上赫連洲的目光,說:“王爺,我懷疑公主的身份有假。”
蕭總管臉色都白了,無措地望向赫連洲。
“你懷疑什麼?”
“他是男子,他不是真正的嘉屏公主。”
“是。”
赫連洲直截了當的一個“是”瞬間把烏力罕砸得頭暈目眩,“什、什麼?”
“我說他是,他就是。”
“祁國敢這般戲耍我們,這不正是揮師南下的好藉口,王爺,您為什麼要包庇他?”
“因為他是無辜的。”
烏力罕啞然失言。
赫連洲負手而立,餘光望了一眼後院,低聲說:“
()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我沒有追究他的身份,也輪不著你來追究。你可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不相往來,但在人前,他是懷陵王妃,你須得對他放尊重些,不要讓人發現了端倪。”
見烏力罕不說話,他又問:“聽到沒有?”
良久之後,烏力罕才說:“聽到了。”
“他前幾日特意為你買了淡痕膏,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你畢竟是我的養子,將來還要娶妻,臉上的疤如能淡去,豈不更好?”
烏力罕神色怔怔,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赫連洲看著他,似是不忍,放緩了聲音說:“把傷口處理一下,半個時辰後,過來向我彙報西帳營的軍情。”
赫連洲轉身離開,蕭總管看他走遠了才急忙走上來扶起烏力罕,只見烏力罕眼底有淚花閃現,又不願被人看見,立即用袖子抹了。
“哎,小將軍,以後就別針對王妃了。”
烏力罕磕磕絆絆地回房,咬牙切齒道:“你也替他說話。”
“老奴和王妃相處久了,心裡的確對他有了幾分偏護,但老奴算什麼,蕭總管壓低了聲量,對烏力罕說:“你沒發現,王爺十分在意王妃嗎?王爺以前一年就回兩趟都城,自從成親後,他都多久沒回西帳營了?”
蕭總管搖了搖頭,嘆道:“傻孩子,你怎麼就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烏力罕愣在原地。
是王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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