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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話落,卻是眼前一黑,當即昏了過去。
這一夜,東宮嬪妃齊聚內院,有人拭淚,有人一臉擔憂來回踱步,有人拉住進出內侍宮人試圖打探太子病情。
想要進去探病的人大有人在,可唯有太子妃白芷才是最有資格入內探病的第一人。
病情已然穩定,燕簫服用安神藥早已沉沉睡去,白芷坐在床榻旁守著燕簫。
床榻上的男子清雅俊逸,只是眼眶下沉淤的青色,透著一股不協調的病容。
宮人值夜,燭火突然跳了跳,似是被人忽然吹熄般,一片黯淡。
內侍連忙點上燭火,驚慌跪下向白芷謝罪,白芷道了聲無礙,片刻後離開時,嘴角卻揚起一抹嫵媚的淺笑。
太子妃內殿,黑暗籠罩帷帳,一道白煙從白芷身上緩緩升起,然後漸漸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了蘇三娘。
滿頭白髮的鳳夙顫抖著雙手拿起桌案上晶瑩剔透的白玉瓶,仰頭喝下燕簫鮮血,瞬間白髮恢復如昔。
「姑娘,你發覺沒有,太子妃的眼睛跟你很相似。」
鳳夙沒表情的笑了笑,目光移到沉睡的白芷身上。豈止是相似,那根本就是她的眼睛。
男女,煙雨鎖情
更新時間:2013-7-15 20:38:51 本章字數:1640
那年,燕國千景湖,又是一年好煙雨。有少女穿著一襲鵝黃杏衫,回眸一笑,脈脈不得語,最是動人不過。
那天,千景湖岸邊的茶樓上,鳳夙端坐二樓臨窗位置品茶,她偶爾會望著湖邊遊玩的少女短暫失神。
年華美好,又是那樣的人間絕色,來往男子經過滿目驚艷,上前搭訕的人倒也不少。
也就是那一日,鳳夙指著少女對沉默喝茶的男子說道:「倒也是美人一個,身子雖柔弱靜雅,但聽聞性格卻是倔強的很,日後東宮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燕簫抿緊唇,心裡有氣,放下茶盞,打破沉寂:「白芷心氣高,夫子又如何篤定她會心儀於我?倘若她有了意中人,難道我還能強娶不成?」
學生在鬧彆扭,鳳夙難得好脾氣道:「此前我調查過這位丞相之女,她所想要的男子是那種看盡人間繁華,歷經世事後的溫雅男子,倘若一心期望年少輕狂的痴戀,又怎會有現如今的『白菩薩』之名。」
「夫子呢?」燕簫頓了一下,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夫子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鳳夙見他如此較真,忍不住笑道:「現世沒有,只因我所想要的那個男人還未出世。」
燕簫好一陣沉默,他望著千景湖,天際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有男子撐傘遮在白芷頭頂。
那人竟是四王爺燕清歡。
燕簫眼神驀然看向鳳夙,眼神幽深,長年徵戰沙場的肅殺之氣,瞬間在濕涼的空氣裡如煙飄散。
「這就是你帶我來千景湖的目的?」原來品茶也脫離不了皇權爭鬥,他究竟在執拗什麼,他的夫子是無情人啊!
鳳夙看著杯中浮茶,聲音虛渺宛如輕煙,靜靜道:「簫兒,若再遲疑,內定岳父將會成為棘手政敵。帶你來,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現如今雖然身為燕國太子,但暗地裡卻有人無時無刻不在覬覦著燕皇之位,而你四哥就是其中之一。」
湖畔長橋,翠玉微涼,燕清歡注視白芷時,傘下嬌人兒儘是小女兒嬌羞之態。
燕簫笑了笑,笑容宛若浮光掠影,似喜似痛的在寂靜中暈染:「夫子,你可曾問過我,在我心中是否已有心愛之人?」
那聲「夫子」,燕簫說的格外重。
那天鳳夙沉默,但是沒過多久,燕簫似是看破一切前往丞相府邸,與白芷有了一晌貪歡,於是太子妃之位塵埃落定,而有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