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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越發默契,江若攤開手,席與風就知道他要什麼,回到臥室,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一個首飾盒,擺在江若掌心。
開啟,裡面躺著一條精緻的腳鏈。
江若捻起腳鏈,讓它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遞向前:「幫我戴上。」
席與風沒著急接過來,而是問:「不怕我把你綁住?」
「那也得我願意。」江若笑著揚眉,「我要是不想,你能綁得住我?」
束手無策的時候,席與風不是沒有設想過用那一萬種方法中的一種,強行把江若綁回身邊。
結果也顯而易見,他會得到一隻被困在籠中,失去靈魂的鳥。
他的羽毛會漸漸暗淡,再也不會發出清脆的鳴叫。而非眼前的活色生香,驕傲得讓人只想看他飛得更高。
這晚,兩人相擁跳一支舞。
輕易喚醒去年此刻的記憶,尾聲時,席與風搭在江若腰際的手反而收緊,江若則伏在他肩上,告訴他,我不會離去。
這晚,席與風擁有了愛人,收到了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好的生日禮物。
雪化盡的時候,恰逢春節。
江若在家宅到年初五,連席與風公司裡高層的團建都沒參與。
不去的理由很充分——我一個男的,去了到底坐你們領導那桌,還是坐夫人那桌?
席與風說:「想坐哪桌坐哪桌,隨你高興。」
「那種場合我高興不起來。」江若試圖極限一換一,「那不然年後許導的開機宴,你陪我去,他們都喊我江哥,你就是江嫂。」
席與風同他打商量:「陪你去可以,當嫂子就免了。」
江若哼一聲,男人這該死的好勝心!
幸好沒去,初六晚上,江若接到安何的電話,說人在機場即將登機,來要個銀行卡號,順便道一句後會有期。
嚇得癱在沙發上的江若一蹦老高:「登基?孟家給你整那麼大排場?」
安何在電話裡笑得停不下來。
三言兩語搞清楚了,安何是在孟家的安排下出國念書,由於瞞著孟潮,不便讓人來送行。
原本兩條路擺在安何面前,一條留在楓城,孟潮離開孟家,另一條他出國,孟潮留下。安何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管理公司什麼的我又不會,家裡不能沒有他。」安何分析得頭頭是道,「橫豎只是想把我倆分開,我離開的話損失最小。」
對於朋友的選擇,江若向來不多置喙。只是嘆息:「你好不容易才找到親生父母。」
也好不容易才找到真心待他的人。
可是當今社會,他們這些人,除非和他一樣父母雙亡,否則親情和愛情,總是難以兩全。
安何倒是想得很開:「這陣子我一直在家陪他們。再說出國念書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至於孟哥……」安何聲音低下去,「我離開,就當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如果有緣分,也不差這幾年。」
江若察覺到安何對孟潮的稱呼又換了,並且發現安何把選擇權完全交給了孟潮,其含義不言而喻。
一時百感交集,頗有一種看著總是任人拿捏的小屁孩長成有主見的大人的惆悵。
離別在即,江若不想把氣氛弄得太悲傷,思來想去,給了句友情提醒:「聽說那邊水質不行,容易導致禿頭,你好好保重。」
安何:「……」
剛蓄起的眼淚登時收了回去。
後來得知席與風大學就是在倫敦唸的,江若又微信安何,讓他不要慌,禿頭這事多半還是看基因。
然後星星眼看著席與風,說想去探望安何,順便去他的學校逛一逛。
席與風自是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