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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眨了下眼睛,其實不太懂。
他想了想,問:「他……很風流?」
原想問他不是喜歡男的嗎,到嘴邊還是換了個沒那麼石破天驚的。畢竟聽席與風剛才的口氣,這事外人還不知道。
林曉笑說:「他們這幫公子哥都是撒開了玩,到年紀跟家裡定下物件的結婚,婚後繼續在外面玩……你覺得這算風流嗎?」
「叮」一聲,轎廂抵達一層,電梯門開啟。
周遭無人,林曉這才放開了往貴賓通道那邊張望。
江若便也跟著看了一眼,又是很遠的背影。
他聽到林曉感嘆:「這樣的男人,就算沒利可圖,也有的是人想跟吧。」
對此江若持不認可態度。
美麗的皮囊不過是過眼雲煙,強大的經濟實力才是永恆的基礎。
他不否認自己初見席與風時心底隱約的悸動,可他不會放任自己沉溺在虛無縹緲的幻想中。
這是現實給過他的教訓。
但他也不會剝奪別人做夢的權利。
入席後,和江若坐在一起的林曉又八卦了些別的,包括這位席家大公子的親生母親去得早,如今席家的夫人是老席總後來娶的一個女明星。
以及女明星其實早就在外面給老席總生了個兒子,二公子沒比大公子小几歲。
江若光顧著吃東西,還得給安何拍照反饋,嚥下一隻鳳尾蝦才得空插嘴:「那豈不是子憑母貴,接下來該上演二龍奪嫡了?」
電視劇都這麼演的。
林曉被他逗笑:「我看你不如別演戲了,去當編劇吧。」
「我今晚就回去寫本子,到時候林姐姐記得幫我拉贊助。」
「去去去,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
「其實吧,我還是喜歡演戲。」
「那還不少吃點,想明天上鏡腫成豬頭?」
「知道了……欸林姐你別搶我筷子啊!」
因著中途加了導演講話,製片人獻唱,男主角敬酒切蛋糕等冗雜環節,一頓飯吃到夜裡十點多。
明天還要拍戲,劇組主要人員跟車走了,剩下些蝦兵蟹將在初春並不算暖和的夜裡蹲在錦苑門口打車。
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曉扶上車後座,拜託同車的工作人員照顧,望著車尾燈明明滅滅直至消失在道路盡頭,江若環顧四周,才發現就剩他一個了。
泊車門童說:「下一輛計程車十分鐘後到,客人可以先回大堂稍做休息,車到了我叫您。」
江若便回到室內,照著指示牌,往洗手間方向去。
剛才散場時人太多場面亂,他還沒來得及洗手。
進到裡面,江若險些被閃瞎了眼。
錦苑不愧是楓城首屈一指的酒店,服務周到飯菜美味不說,連衛生間的裝修都極盡奢靡,讓江若抬腳踩下去,都唯恐破壞了這紙醉金迷的氛圍。
江若權當是體驗生活,為演戲積累素材,洗個手還哼起了歌。
至此,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愉快。
洗完手出來,隔著玻璃門看見泊車門童還在外面站著,計程車沒到,江若便趁這機會四下轉轉。
上回光顧著逮人要錢,都沒留心賞景,眼下一看,這錦苑的裝修也不全然是土豪的俗氣審美,幾處安放在拐角的擺飾和廊道牆上的壁畫,看得出經過精心挑選,頗有意境。
拍戲,蹭飯,看帥哥……已經很久未得清閒的江若想,這算得上美好的一天,可能有幸能被記錄在他長達二十二年的記憶畫捲上。
如果沒碰到張紹元的話。
沿著旋轉樓梯上到二層,江若追著一幅色彩明麗的畫來到一條僻靜走廊。待他看完轉身,正對上張紹元那張笑起來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