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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玩鬧之舉,門真能這麼開豈不是早就遭賊了?
誰想話音剛落,大門「嘀」的一聲響,應聲而開。
手上拎著滿滿兩大袋菜的方姨走進屋,抬頭就看見客廳沙發上的兩個人滿臉詫異地盯著她看,彷彿她是魔術師大變出來的活人。
花了點時間弄明白席與風大週一的為什麼不去上班,方姨一面將購物袋裡的東西往外拿,一面打量在水池邊幫忙洗菜的江若。
「那小夥子你——」
沒等她問完,江若自報家門:「我叫江若,阿姨你可以叫我小江,我是席與風的……朋友。」
「朋友」的定義過於籠統,方姨也不是傻的,想著先前席與風和他父親吵架的內容,再聯絡席望塵偶爾帶回來的「訊息」,心裡便有數了。
到底只把自己當保姆,也沒打算置喙席與風的感情生活,方姨很是淡定地點點頭,轉身開啟冰箱,把做好的熟菜往裡放。
臨近正午,席與風進書房接了通工作電話,又和下屬開了個短暫的視訊會議,回到客廳的時候,離廚房還老遠就聽見方姨的笑聲。
江若也沒想到光是討論做菜心得,就能將阿姨逗得這麼開心。
「小風高中畢業之後就出國了,在外求學那幾年都沒吃上什麼好東西。」
「這不是吃上了嗎?雖然至少有一半進到我肚子裡。」
「有你在我反而放心,他一個人的時候啊,經常把菜放到變質都想不起來吃。」
「這不暴殄天物嗎……阿姨您放心,以後我就算不在這兒,也會提醒他吃冰箱裡的菜。」
話題始終圍繞著席與風,方姨總是不放心,問江若菜的口味怎麼樣,哪些席與風伸筷子比較多。
江若想了想,說:「我感覺他不太吃得慣中餐,而且不喜歡重口油膩。」
「怎麼會!」方姨驚訝,「他喜歡吃紅燒肉,要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還要多放糖,是夫人告訴我的呀。」
關於席家的八卦之前從林曉那兒聽過一些,江若拿不準方姨口中的「夫人」指的是哪位。
方姨便解釋道:「夫人當然是小風的親生母親。她可是個好人哪,只可惜真心錯付,那會兒為了老爺,她連小風都能扔下不管……」
說到這裡,忽然一陣叩門聲,扭頭看去,是席與風。
視線相交時,江若一霎怔住,因為席與風近乎冰冷的眼神。
「我來倒杯水。」席與風說著,從旁邊的碗碟架上拿起一隻杯子。
後來江若想起,吧檯那邊也有水,沒必要捨近求遠特地跑到廚房。
這麼做的原因顯而易見——不想讓江若繼續聽。換言之,方姨要說的那些,江若不可以知道。
是一種把他當外人提防的戒備,雖然按他們倆膚淺的肉體關係這樣理所當然,但作為被防備的一方,心涼在所難免。
午飯後方姨離開,走之前拜託江若盯著席與風好好吃飯。
「這孩子從前受了太多苦。」方姨也不再多說,「現在日子好過了,沒那些束縛,我也不希望他總是不開心。」
上了年紀的人總把吃飯當作第一要緊的事,江若曾經也這麼認為。
可是他不知道這「苦」是哪種「苦」,更不知道席與風眼中到底有沒有真正的要緊事。
江若只感到一種無從下手的茫然。
不過到底只是個小插曲,加上早有心理準備,一場午覺醒來,就算翻篇了。
下午江若去了趟超市,採購吃的喝的及生活用品。
結帳的時候拿了幾支水果味冰棒,回去先把它們摁進冰箱,摁完江若順手拆了支塞自己嘴裡,關冰箱門的時候,看見席與風正從書房裡出來,便問他:「吃冰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