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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稍揚,轉而化作淡淡一笑,芙婉輕微頷首。
納蘭媛已死,芙婉將走,想來應該無人再會阻礙到尹智與簡柯了罷,只要他們想。
夜色漸濃,築子遙正欲而去,眸子卻是忽而一閃,冷冷道了聲:&ldo;不必藏了,是他讓你看著我的?&rdo;
牆後悄然出現一個紅色身影,花妙一面露愧色,始終不敢抬首看向築子遙,輕語:&ldo;是軍師命我前來為師父領路的。&rdo;
&ldo;你這一聲&l;師父&r;,怕是吾承擔不起。&rdo;其實不然,各為其主,築子遙並未埋怨花妙一的意思,只是他不願為人所監視。
從始至終後者都低著頭,築子遙瞥了眼,淡淡:&ldo;走罷。&rdo;花妙一頷首,送至門前,築子遙獨自一人進了大牢。
腥氣的空氣中帶著腐敗的氣味,依稀可以聽到血滴下來的清脆聲音,瞥眼間可見老鼠啃食著的模糊血肉。
幽暗的牢獄中,一盞油燈隱隱泛著微弱的光芒。
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情境之下,也依舊遮擋不去他出塵不染的氣質,重明鳥從南宮御肩頭飛向築子遙。
恍若一場隔世的夢境,正如一千年前那般,歷史總是如此驚人相似,築子遙輕輕一笑。
他從床榻上起身,走到鐵柵欄前,似有若無地一笑:&ldo;子遙可是想我了?&rdo;
築子遙抬腳,徑直穿過柵欄走到南宮御邊上,&ldo;想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紫落都已經說了罷。&rdo;
南宮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是預設。
&ldo;你可知明日簡柯便要將你處死。&rdo;築子遙眸子一蹙,可見對方挑逗的神色微微釋然,&ldo;莫非,他手中那是假的……&rdo;
南宮御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師,除了皇帝以外無人可以真正對他做什麼,可眼下最糟糕的便是九幽不在,一份聖旨還不是一個玉璽的事情。
簡柯可以在築子遙面前肯定地說下南宮御明日處死,便足以證明他已經找到了玉璽。
只是昔日半妖為阻止簡柯和納蘭媛的婚事偷走玉璽,那時九幽造過一塊假玉璽,以九幽的能力,怕是這世上能分清玉璽真假的人當真不多。
&ldo;可是,無論他手中的玉璽是真是假,下邊的人是不會管這些的,到了時候你照樣得死不是嗎?&rdo;
南宮御伸手一攬將築子遙擁入自己懷中,輕言:&ldo;果然子遙還是在擔心我。&rdo;
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好聞的清香,令築子遙忘記了來時的腐臭味。
屆時,牆壁暗處走出一個人影,輕輕一咳:&ldo;你二人還要在本君面前抱到何時?&rdo;
築子遙微怔,略顯窘迫,可南宮御顯然沒有放開的意思。
那人便隨意在床榻上坐下,淡淡看著這二人。
耳根微紅,築子遙推開南宮御,愈加窘迫。
南宮御幽怨地瞥了眼榻上看戲之人,&ldo;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do;
&ldo;看來本君來錯時候了不是?&rdo;
築子遙稍稍緩和,狐疑地看著九幽。
自是被那眼神看得不舒服,九幽輕輕一挑眉,&ldo;本君可是何人,區區幾隻魔獸還想讓本君休養多少時候?&rdo;
分明那是看他傷得奄奄一息,如今卻活蹦亂跳的,這般神速恢復,築子遙不禁感慨。
其實不然,孰知一千年前九幽為半妖損耗了大半修為,如今還未復得昔日的二分之一。
不過當下時局,若他空有著一身修為怕是也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