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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夢是反的?
不,不可能……
他為什麼隱姓埋名……
小可……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連剛?可是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也是,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呢?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那個奇怪的夢……對了,小可似乎沒有出現在日記中……
她和連剛之間……那天他們的眼神好難以形容……梁梓一直躲著小可,是不是在害怕著什麼?
小可的話很奇怪,原來是有所指的……她所指的和梁梓所怕的會不會是同一件事……
畫面像火花穿梭一般閃動,江若藍把一切一切,凡是能想起來的仔細研究一遍,尋找它們的交集。
這麼說,梁梓就是連剛?!可是又有一點不像,連剛在樊影的日記裡像是個很變態的人,而梁梓除了小氣之外也沒什麼大毛病,他脾氣溫和,雖然有時有點陰陽怪氣的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可是即便吵起來他也從來沒有動過粗,這麼看來又不是一個人了。
江若藍不敢問自己到底希望不希望他們是同一個人,因為無論是哪個答案帶來的都不會是快樂。
第二四章 日記(上)
7月6日星期六天氣晴
翻開日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寫過日記了。曾經的我是多麼的勤奮,現在怎麼這麼懶散?
拿著本子,對著它發呆,不知道該寫什麼。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對現在的狀況沒有辦法給自己也給其他人一個交代的緣故。
我又和龐遠鴻在一起了,雖然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
他對那天酒吧的事隻字未提,我也沒有再問,雖然我們心裡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可我們都小心翼翼的刻意去迴避那天的事。
他對我仍舊很好,我也很開心,可是不管我們怎麼試圖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心裡還是會有一點放不下。好比兩個貼得很近的人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真正的親近,因為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你可以看不見它,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尤其是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那一幕就不請自來的浮現在眼前。
我發現,越是迴避什麼它越是執著的纏著你,如同一根包在棉花裡的針,動不動就露出尖銳的鋒芒。
我曾希望希望這件事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遠去、消失,可是時間並不是萬能的,它帶走的是細碎的沙礫,留下的是堅固的頑石。
一個討厭自己影子的人躲在了暗處,可是一旦他站在有光的地方,影子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想要消滅影子,只能消滅自己。
週末,仍舊是提前放學,我站在校門口張望了一會。
龐遠鴻的車沒有出現在路口,我也知道一到週末他是很難出來的,所以我打算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家去。
夏天雖然很熱但也很美,尤其是這條長滿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樹的林蔭小路。
龐遠鴻也很喜歡這條小路,有時他即便開車來了,也會拉著我在這走上兩圈,還要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上一會。
他說這條小路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年輕時代。
他的年輕時代是什麼樣子?我問過,他卻說和所有人一樣,等到我到了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憶從前了。到了這個時候,就說明人已經老了。
他老了嗎?
我抬起頭。
陽光正在樹葉上跳舞,帶著午後的愜意,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