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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已經那麼乖,不惹事,不掐尖要強,卑微到了塵埃裡,仍然要面對這些冷暴力打壓,怎會不卑微怯懦,畏畏縮縮?
「嬸娘莫急,」唐晚寧慢條斯理,「我沒有欺負妹妹的意思,最疼她最寵她,最想和她同氣連枝並做到了的,不一直都是我麼?這件事,我最希望看到的,和嬸娘一樣,是所有人都好,嬸娘若覺我這麼說過分,那應該如何,不如嬸娘指個方向?」
你讓我求,我偏不提,就不提,氣死你!
周氏果然眼角繃緊:「說親的是你,庚貼上是你,這平王正妃,自該也是你,我同你叔父都沒有二話——平王殿下呢?」
趙衍頜首:「願迎寧兒過府。」
周氏看向唐晚蘭,有些猶豫了:「我這個女兒沒福氣,本該領回家去,青燈古佛了卻餘生,可方才殿下說……」她淺淺嘆了口氣,「我這當孃的,到不便處置了,還請殿下給個話。」
趙衍看著眼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的小姑娘:「 本王從不隨意欺辱女子,平王府還不少這一口飯吃。」
周氏閉了閉眼,無奈嘆氣:「雖我也不想,但事已至此,沒別的法子,姐妹共侍一夫之事,古來不是沒有——」
唐晚寧:「所以是一起進府,我做大,她做小嘍?」
周氏眼神瞬間有些犀利,唐晚蘭也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憤憤瞪過來,知道就知道,說這麼明白幹什麼!
唐晚寧不但說了,還不止這一句,她往前一步,直直看著唐晚蘭:「那我問你,可知在家從父母,出嫁從夫君?」
唐晚蘭剛剛得到二皇子的承認,有些羞澀的看了他一眼,又嬌又柔的回了一句:「知道的。」
「如此,我是妻,」唐晚寧指了指自己,又指對方,「你是妾。」
唐晚蘭指甲掐進掌心:「是。」
唐晚寧:「妹妹可知妻妾間——是什麼規矩?」
「知道,」唐晚蘭又落了淚,很是柔弱,帶有一點似有似無的屈辱,「姐姐坐著,我只能站著,姐姐渴了,我便要端茶倒水,姐姐乏累,我需得伺候姐姐洗浴更衣……」
唐晚寧卻搖了搖手指:「錯。是正妻坐,妾只能站,正妻渴,妾便要端茶倒水,正妻乏累,妾就得伺候洗腳——」
一席話還沒說完,唐晚蘭哭得更兇了。
周氏不忍,剛要說話,唐晚寧直接截了:「嬸娘你看,往常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好吃的可以讓給她,好玩的可以讓給她,好料子來了第一個給她選,隨時隨地都可以惦記她,疼愛她,做什麼都應該,可她成了妾,這所有一切,就都不可以了。我倒是想,也憐惜妹妹,可沒規矩不成方圓,二皇子府,可不是咱們唐家抖的地方,我偏了她,別人怎麼想?處事不公,規矩不平,我這個主母還怎麼做?可不偏,不疼愛,我這個姐姐怎麼做?嬸娘,這樣真的為了我們姐妹好,還是有意離間我們姐妹感情,讓我們互生怨懟?好好的姐妹,真的要變成冤家麼?」
「我並無對平王殿下不滿之意,殿下天之驕子,何等尊貴,莫說正妃側妃,天下殊色女子,但凡殿下想要,沒有人不覺得榮幸,但我姐妹,不行!」唐晚寧目光堅定,擲地有聲,「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不必說,平王殿下美名京城盡知,可若家不能齊,規矩不肅,事端總生,一團亂麻扯不清楚——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平王殿下如何往後走?」
「我父忠於君王,死於信仰,馬革裹屍天下盡知,我唐晚寧沒父親本事,卻不敢辱先父英名,今日哪怕頂著大不敬之罪,冒著家族怨我,妹妹恨我,命喪於此的風險,也要說的清楚明白,這件事不可以!」
她身姿筆挺的站在那裡,紅裙獵獵,端莊,明艷,眸底似有一團火,美的不可方物,不止二皇子,所有視線都被她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