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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想說「該」。一想這是他老子,還是為他才捱了這兩下子,沒好意思說出來。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到人門口不是應該賭賂門子通報嗎,當街跪下要鬧哪樣,跪就跪了,畢竟十多來年不來往,跪下讓人消氣也是誠意,可你口口聲聲叫父親,死了的祖父知道嗎?
「賈代善這麼多年居然沒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你算帳?」明明是疑問句,生生讓張老爺子說成了肯定句。
「兒子跟著您,他放心呢。」
賈申也是沒辦法。雖然昨天他讓賈璉遞帖子,可自己也知道這門是不好進的,只好讓人蹲在門口,專等張清下了衙再大聲說是榮國府下的帖子,就是知道自己的大舅子雖然面上八風不動,卻有一顆熊熊的八卦之心,讓人家知道他們要來只是第一步,進門才是目的。
好在他從原主的記憶裡挖出來自己居然曾經在上書房念過書,當時的總師傅就是前岳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為了不完成功課,他打滾賣萌,天天沒等先生的戒尺舉起來,就攥著老爺子的褲腿叫父親,讓父親救命。張老爺子一直涯岸高峻,沒想到還有人為了功課就自己換爹,一個不小心著了道不說,還賠上了自己的老來女,就為先皇說了一句:「這小子既然這麼濡慕張老,不如給張老做個半子吧。」半子你個想到自己的清貴形象,主要是說的那個人是皇帝,張老爺子當時沒爆粗口。
卻也回道:「這小子不是也同樣濡慕陛下嗎。」可不是,那時的原主為了成為上書房一霸,想告誰的狀就先攥太上皇的褲腿叫父親,當時張老爺子不厚道地想,太上皇一定是怕自己不答應有掉褲子的兇險,才禍水東引。可不管怎麼不情願,先皇也是金口玉言,老來女,他捧在手裡怕吹到的老來女,便宜了這個小畜生,卻讓他
「他放心,他憑什麼放心?我的淑英,怎麼沒人讓我放心?」張老爺子再次本色出演,不知道從哪裡摸出戒尺,沒頭沒腦地往賈申身上招呼。
賈申不動,他二了點是真,可是不傻,人家這麼輕易地讓他進門,看的可不是他那張不再年輕的臉,這麼大的人再賣萌只能讓人吐出隔夜飯,那就得讓人出了這口氣,誰家好好地姑娘給你,不明不白地去了不說,續弦還連招呼都不和人家打,三節兩壽連個音信都沒有,要知道大家都在京城,可不是離的十萬作千里。人家親親的外甥,從來沒上過舅家門,人幹事?不打你打誰。你說是賈母不讓,今天難道是賈母讓他們來的?
賈璉一開始是有點蒙,可是看張老爺子打了十來下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忍不住撲到賈申身上:「祖父息怒,父親大病一場,昨天剛剛醒來,今天就來拜見祖父」完全說不下去了,他好象被自己老爹帶歪了,忘了說那個外字。
第11章
張老爺子當然知道賈璉是誰。和那個孽障一道來的,昨天那個孽障說的攜犬子入府,又叫自己祖父,不是自己淑英的孩子還能是誰,何況他和瑚兒長的本就有三分相似。
「你起來,不必學這個沒臉沒皮的孽障。」
賈璉和張清遇到了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此處用孽障是否合適。
「回老太爺,老太太聽說家裡來客了,想見見。」有丫頭通報。張清和張老爺子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訊息怎麼傳進了二門。
「父親,兒子多年沒見過母親,總要給母親磕頭問安,剛才正好碰見張嬤嬤,就讓她給母親帶了個話。」沒錯,這就是賈申的後手,那張嬤嬤是淑英的奶嬤嬤,淑英去後,是她衝出榮國府給張家報的信,才有張家打進府去的那出戲。就是從那時起,張嬤嬤與淑英的嫁妝一起從榮國府消失,讓賈母覺得沒了面子又失了裡子,成為又一個討厭原主的理由。
「你倒是來的巧,那個老婆子十年不出二門一回,這都能讓你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