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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卿有些生氣,又有些酸澀。生氣蕭子奕在臨危關頭把自己送走,獨自面對二皇子,難道他謝卿就是如此貪生怕死之人嘛。但轉念一想,一股暖流又湧上心頭,頓覺酸澀,多少年來謝卿受到的教育都是男兒在家要做頂樑柱,從軍要擔起千萬兄弟的性命。從沒有人在危險來臨的第一時間將自己護在身後,又將這樣重要的事完全交給自己。
左思右想間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謝卿的氣也消了,撿起被無辜丟到角落裡的信紙,小心的摺好收在懷裡,從視窗探出頭去,對車夫道:「再快些。」
另一邊的蕭子奕自從謝卿走後就開始惴惴不安擔心那封信並沒有攔住謝卿,他會半路折返回來,直熬到了天光大亮,算著路程,估計謝卿不會回京了,才放下心來,囑咐李瑞將他平日裡不大愛穿的那套禮服找出來,今日他要端端正正的見老二。
果然辰時一到,蕭子奕就收到了通報,宮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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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蕭子奕端坐在正廳的主座上,一個太監被下人引進廳內,來的是朱內官。
「老奴給晉王行禮了。」朱內官嘴上說著行禮,可身體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顯然他已經不把蕭子奕這個王爺放在眼裡了。
「哎?朱內官日夜照顧父皇多有辛勞,本王怎敢受朱內官的禮。」蕭子奕笑呵呵的抬手免了朱內官的禮。對方也毫不客氣,只拱了拱手以示客氣,沒等蕭子奕請他就自己坐在了次座,而不是客座上。
「老奴深受陛下恩典,照顧陛下是應該的。老奴這次來王府是召王妃進宮的。」
蕭子奕心道,『還真是直接。』但面上還是裝作疑惑,問道:「召王妃進宮?內官可知何事啊?」
朱內官似乎沒預料到蕭子奕會問的這麼直接,一時語塞支吾了一下,說道:「呦,老奴就是個傳話的,這宮裡的旨意,老奴可不敢問那。」
蕭子奕裝作驚喜,連忙問:「旨意?父皇醒了?」
朱內官慌忙解釋:「啊啊二皇子監國,他的話自然也是旨意。」
「王妃年少貪睡,還請內官稍等,本王這就去叫。」蕭子奕不再糾纏剛才的話題,開始拖延時間。
經過剛才的幾番對話,朱內官已經不復剛來時的氣焰。他想左右王府已經被圍,謝卿今天橫豎是要跟自己走的,索性就等一等,沒必要跟親王撕破麵皮,也就欣然同意了。
蕭子奕轉身離開正廳,一頭鑽進暖閣裡,告訴守在外面的謝家府兵,一會朱內官如果來問就說自己同王妃在補眠,不許人打擾。
自從昨夜福瑞來後,蕭子奕被各種事纏身始終沒睡,這會他估摸著謝卿已經走的遠遠的,神經一鬆懈下來,還真的在塌上和衣而睡著了。
那邊朱內官在正廳裡,左等蕭子奕不回來,右等謝卿不出現。正廳門前的庭院裡,連個下人都不曾路過,他開始有些緊張,頻頻的用自己隨身帶的帕子擦汗。
最後還是坐不住,一個人摸索著走到王府內院,揪著一個下人就問蕭子奕在哪。奈何他抓的都是普通的雜役,歷來只管粗活,哪裡會知道王爺去哪。
朱內官開始慌了,他跑出王府,對著街邊計程車兵們喊:「不見了!都不見了!」
帶隊的小將一聽,知道壞事了,點了十幾個兵士跟著朱內官風風火火的衝進王府,被李瑞攔了個正著。
「幹嘛呢!幹嘛呢!私闖王府,都瘋了吧?」
「晉王呢?!」隨朱內官進來的小將是個直腸子,張口也毫不客氣。
「王爺補眠呢。你們誰啊?」
小將剛要說話,被朱內官扯住甲冑的一角拉到身後去。
「我們是奉宮裡的意思召王妃進宮,剛才經見過王爺了。既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