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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普通的玉,都是這幾年我攢下來的,你瞧瞧,覺得哪塊好?」蕭子奕將幾塊玉料擺在謝卿面前,讓他挑選。
謝卿隨手拿起一塊,道:「怎麼都是些軟玉?你要做什麼用。」
蕭子奕道:「雕東西。」
「雕東西?」謝卿狐疑的看向蕭子奕又瞧了瞧桌上的幾塊玉料,道:「這個。」謝卿拿起了擺在一邊的黃玉,擺在蕭子奕面前,繼續開口:「黃玉石質細膩,軟硬適中,雕刻最合適不過了。」
蕭子奕接過這塊玉料,捉摸著雕一個什麼形狀的印章才不辜負這塊玉料,隨口說了一句:「一兩黃玉十兩金,阿卿真是會選。」
謝卿瞥了蕭子奕一眼,扔下一句「花如解語應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就轉身離開了暖閣。
謝卿走後許久,蕭子奕才反應過來,謝卿這是嫌他說錯話了
蕭子奕雖說少年時期跟宮裡的畫師們學過雕刻的手藝,但畢竟年頭久遠,手藝有些生疏,為了不毀了那塊黃玉,只好先用其他材質差不多的軟玉先熟悉熟悉。
這一來二去蕭子奕每日的大部分時間就是一個人在書房裡度過的,起先謝卿還以為是自己那句『花如解語應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惹的蕭子奕生氣。就親自帶著糕點去找蕭子奕給雙方一個臺階下,沒想到剛進書房的門,就被蕭子奕一個起跳連哄帶帶騙地推出了書房。
後來謝卿索性也不管蕭子奕了,命人把蕭子奕的鋪蓋直接丟到書房,不許他進暖閣睡了。
蕭子奕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了能多些時間將印章趕製出來竟也沒申辯,安安穩穩的在書房住了下來。
一住就是好幾日。
這日,深夜時分下人來報,說有人求見蕭子奕,還要他不要聲張。
「吳保!」那人進到書房的第一刻蕭子奕就愣住了,是他早些年派去瓦拉的探子吳保,上一世吳保去瓦拉沒多久就沒了音訊,一直到蕭子奕去世都沒再出現,今日突然回來著實嚇了蕭子奕一跳。
「王爺。」吳保跪下就要行禮,被蕭子奕一把拖住手肘拉起來。
「不必多禮了,這些日子你一直沒有訊息,我以為」
「本來是要死的,但是託王爺的福,現在沒事了。」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道:「也算是幸不辱命,這個是時汀託我交給王爺的。」
「時汀?」蕭子奕接過書信,展開後發現裡面是一封密密麻麻的長信,字型俊秀又不失風骨,實難現象是出自一位外族人。
蕭兄謹啟,弟乃瓦拉大王的第十六子,因兄弟眾多又不受重視,只能隻身來到興國,受難之時又經謝小將軍所救,故留在軍營,暗殺耶都失敗後和石頭被迫離開興國,因緣際會當上了瓦拉首領。
吳保當日為金戈所抓,金戈逃走後由我的部下監審,我從他隨身的匕首中認出應是蕭兄部下,才有的現在這封信。
蕭兄想必已經知道,貴國內部有人私通金戈,如今金戈逃走可能會潛入興國,屆時還請蕭兄助我抓他,當然我會確保金戈供出與他聯絡之人。
還望蕭兄考慮。時汀。
時汀就是小六?!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石頭也跟小六一起去了瓦拉。
吳保原來是被金戈抓住,怪不得一直沒有訊息。
金戈有可能已經潛入到興國。
這封信的資訊量太大,讓蕭子奕一時間難以消化,不過好在自己跟時汀現在也算是熟人,以後行事也多有方便,再加上吳保現在回來了,自己也多了一個可用之人。
蕭子奕讓吳保先找個客棧休息,三日後再啟程去瓦拉,告訴時汀,自己同意他的建議。還是跟以往一樣,沒有書信,沒有信物,只有活人傳的口信。蕭子奕的精明就在於任何實體的東西一旦落入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