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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父的心也跟著翻了個個, 他身在官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牽涉其中。
「殺千刀的, 他想作死拉著你做什麼,侯府怎麼養出這麼個玩意……」趙氏緩過神來忍不住破口大罵,過了嘴癮後又忍不住問:「你和姑爺會不會受到牽連?」
他們家與信國侯府可是姻親,若是株連九族葉家也要受到牽連, 不怪趙氏害怕, 要掉腦袋的事是個人都怕。
「不會。」沈時舟從外面走進來, 將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扔給一旁的春巧,「我與金荷救駕有功, 不會被追責, 岳父家與此事無關, 不會被牽連, 儘管放心。」沈鯤是靜嫻公主的兒子與太子是親表兄弟,親戚關係不比他與沈鯤差,處罰定是要處罰,但絕對不會是株連之罪。
金荷見他一個人回來便問:「祖母呢?」沈時舟對葉父趙氏道:「夜深了,父親母親早些回家歇息吧。」
等兩人走後, 他才將祖母的態度說給金荷聽,「老太太固執的很,我也勸不了, 就讓她在侯府待著吧,有何嬤嬤和小意照顧不會有事。」
金荷嘆道:「祖母這次怕是傷了身心。」上了年紀的人最忌大喜大悲,侯府出了這等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解開的。
這會兒金荷已經洗漱完, 洗去身上的汙垢換了乾淨的衣服,她臉上的傷顯得更加可怖。左邊額頭靠近髮際處破了一個口子,上了藥後傷口像一條蟲子。半邊小臉紅腫的跟個小饅頭似的。
沈時舟臉上閃過一抹疼惜,心道一刀結果沈鯤真是便宜了他,「讓你受委屈了。」
金荷搖搖頭,沈鯤對她又罵又打時,她雖害怕卻沒有哭泣求饒,若不是她還嘴惹怒他,沈鯤也許不會像惡鬼一樣抓著自己的頭往牆上撞,那時她以為自己會死在沈鯤手裡,可她並不後悔。
見她小臉滿是疲憊,沈時舟扶她躺下,「睡吧,我今晚不走。」
「嗯。」金荷打了個哈氣,用那邊沒受傷的臉蹭了蹭男人的手掌,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將軍,水燒好了。」春巧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小聲道。
「嗯。」沈時舟快速洗了個澡,將一身的血腥和塵埃洗去,他躺在床上將人抱在懷裡,聽著她平穩的呼吸,一閉眼很快就睡著了,這一天接連受到驚嚇,心累的很。
第二天醒來沈時舟看看懷裡皺著眉的金荷,摸摸她的頭,倒是沒有發熱。這一晚金荷睡得極不安穩,睡著睡著就開始嗚咽或是掙扎捶打,有時突然睜開眼見他還在便又閉上眼睡過去,可見這一晚噩夢沒斷過,幸好他在身邊。
將金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沈時舟活動了一下酸脹的胳膊下了床,待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趙鴻寶已經等在沈家,「將軍!」
「嗯。」沈時舟帶人來到偏房,一邊洗漱一邊問:「侯府如何?」
「昨夜皇上派人將侯爺、公主、郡主和其他相關的人都帶走了,老夫人的院子沒有受到影響,我的人還在侯府守著,老夫人的安全您儘管放心。」趙鴻寶停頓了一下又道:「沈鵬昨夜帶著金銀細軟鑽狗洞出了侯府,估計是打算逃走,然後不小心栽進河裡淹死了,今早屍體才被打撈上來。」
「嗯?」沈時舟目光一凜看向他,趙鴻寶心虛地低下頭,「屬下辦事不利,沒有看住狗洞,請將軍責罰。」
信國侯府被圍的水洩不通,別說狗洞,耗子洞都別想跑出去一隻耗子。
不過沈時舟也不打算深究,他淡淡道:「下不為例。」死了也好,省得他擔心沈鵬會不會像沈鯤一樣哪天突然跳出來對金荷不利。有了這次教訓他不會在顧念親情,至於祖母,總有一天她老人家會從悲傷中走出來。
「是!」趙鴻寶鬆了口氣。
他放沈鯤逃跑不過是想讓他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