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何況螻蟻(第2/2 頁)

卡爾眼睛晶亮，執起雪萊的手捧於手心“真好，我們果然是命定的朋友！”

“你如何加入他們的？”海賊團想發展壯大，吸收新人是必要的過程，但在這個地方貿然邀請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上船似乎並不那麼智慧。

“他們主動邀請我的！”

“你猜我信嗎？”雪萊抽回手，衝卡爾扯出一抹微笑。

“好吧，就知道瞞不過你”卡爾拿起一個橘子熟練地剝開皮“我讓莫托里去襲擊他們，又當著他們的面親手斬殺了莫托里。”

不出意外，這個莫托里應該就是卡爾帶來的奴隸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虐待奴隸”卡爾將剝好的橘子遞給雪萊，“但我並不覺得人渣拿來廢物利用有何不對。”

“莫托里之前是個通緝犯，殲殺幼女20餘起，拐賣人口上千起，我的母親也正是由他賣到拍賣所，最後被父親買了回去。”卡爾說起這些很平靜，平靜的雪萊有些意外

“我以為你會更激動、表現地更憤怒一些。”

卡爾搖搖頭，“沒有那麼多的感同身受，我雖然也被欺辱過，但自從我表現出不錯的天賦後，那些日子就很遠了。”

“我的母親很愛我，我憐惜她的遭遇，將莫托里抓來做奴隸為其報仇，但哪怕我清楚知道她因何而痛苦，卻也無法做到真正地感同身受，因為我很清楚，這些沒有也斷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

“生母尚且如此，何況螻蟻？”他將自己剖開，坦然展示著身為世界貴族與普通人的巨大鴻溝。

他知莫托里有罪，但就像高臺上王公貴族們壓根兒不會在意海賊殺了他多少子民。他會抓莫托里做奴隸也並非出於自己的憤怒看不下去，他只是單純地為母親報仇雪恨。

告訴自己莫托里的罪惡也一樣，他並不是怕自己有所芥蒂，影響結盟的事宜。

他只是在單純地享受操控人心的樂趣！

“上位者對下游生命的天然漠視無法迴避，更何況是在這個律法無限接近零的世界。”928的聲音摻雜著濃厚的無奈與嘆息，這還是雪萊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如此沉重的話題。

“28，律法完善的世界、是怎樣的？”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雪萊都活在弱肉強食、刀尖舔血的大環境下，人命如草芥，是寫實。

“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能審判並制裁罪犯的，也只有法律！”

“真好，那一定是一個很好的世界。”可惜，這個世界不是，但，也可以是。

“你的確很有天賦。”從卡爾手裡接過橘子，雪萊一瓣一瓣放進嘴中，別說，還挺甜。

“來一瓣？”

“好啊”卡爾剛探出手，雪萊又縮了回去，“算了，給我的又拿回去，不太合適”

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