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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嘆氣，陳琛笑著都接受了，他替董玉三將信封塞進西裝口袋裡。

&ldo;等這事過去，我領阿霆來看您。&rdo;董玉三的表情稍顯緩和，他握了握陳琛的手不停地應允。末了，陳琛轉身準備回去，董玉三又喊住了他。

&ldo;阿琛，別硬抗，有什麼事兒就說。&rdo;陳琛回頭很輕地應了聲，然後朝董玉三揮揮手以是作別。

這麼多年，陳琛都是一個人扛過來的。無數個夜晚，無數個焦頭爛額，無路可走的死局，他都挺過來了。這麼些年，他每個禮拜都會去看一次董玉三卻從沒開口求過他什麼，因為他覺得每一次險，他都可以挺過來。但是這次他發現，只要涉及到陳霆，就不可以。

他好像變軟弱了，軟肋和死穴在他生命中被放大了數倍，都只是因為一個人。但是他心甘情願，為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霆身上的傷還很重，他一路狂飆，身體的負荷超載叫他痛苦。他帶著棒球棒，坐在駕駛座上很難引人注目。車子很快往中環開，他的車子因紅燈而駐足。忽然從拐角處閃現兩輛警車，有幾個警察下了車，開始攔截準備透過的車。

警察分散著走近每輛車，他們敲敲車窗，示意每一個駕駛司機拿出駕照。他們仔細地觀察著司機的面容，再逐一放行。

陳霆捏著方向盤的手驀地發白，他從外套口袋裡摸出黑口罩戴上，汗開始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他默默地切換了一下排擋，右腳踩著油門，隨時準備衝出去!

&ldo;先生，麻煩駕照和證件看一下。&rdo;警察終於向他走來，附身敲了敲他的車窗。陳霆緊張地吞嚥了一下，他按下車窗鎖，沒搭話。

&ldo;先生，麻煩駕照給我一下。&rdo;警察又重複了一遍，警察打量著陳霆，覺得這人包著這麼嚴實有點奇怪，剛準備仔細再看看時，前面路口突然爆出一聲巨響，所有人嚇了一跳，紛紛探出頭去看。這時，警察別在腰間的對講機突然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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