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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叔伯們並不知情。”顏顏如畫的眉宇深深皺起,這些叔伯中有她最親近的九叔、十叔、十三叔,她決不容許默默胡來。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默默譏誚地勾唇,漂亮的眸子裡既有諷刺也有深深的悲涼。
弘冕看到姐姐神色僵住了,暗地裡嘆息一聲,伸手扯住了與姐姐對峙的兄長:“哥,坐吧!”
默默閉了下眼,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到主位前撩衣跪了下來,那挺直腰背的模樣,和年輕時的胤禛極像,卻又多了三成的翩然之氣,五成的不可褻瀆,剩下的滿滿的全部是哀傷。
眾親王們表情又變了變,眼看著顏顏和弘冕眼底一震,也走過去跪到了默默旁邊,那湧上來的猜測竟雜亂得無法梳理。
姐弟三人跪在那兒足有一盞茶的工夫,東暖閣裡的氣氛也沉寂了那麼久,就在這壓抑感還會增加的時候,從東暖閣最裡面傳來了沉穩而緩慢的腳步聲,片刻後所有人等待著的胤禛終於出現了。
帝王常服、金冠束髮,身形修長的胤禛神色漠然地打橫抱著個偎著白裘的人走到了主位上,很溫柔地放下了懷中人,這才轉身給康熙請安行禮,而後他不顧還有旁人在場,脫靴上榻將那人再度抱著放到了懷中。
康熙閉上了眼,不知是不忍再看還是不願再看,在座的即使是胤祥都一臉震驚,顯然,他們無法想象這個人是那個冷麵、不苟言笑、重規矩的老四。
“是朕特地叫兄弟們來的,有個人……想見你們一面。”胤禛的語氣很僵硬,甚至字與字之間停頓的很奇怪,彷彿……彷彿帶著些哽咽。
白裘慢慢揭開,露出了裡面人的模樣,赫然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徽音!
臉色蒼白、氣息微微,神態平靜的……就像已經去了一樣。
“皇嫂?”胤禟大驚,難以置信地站起來道,“怎麼會這樣?一個多月前不是還……”一個多月前老四帶著她到了江南,那時她都還好好的,他還帶著他們逛了街、吃了名吃,怎麼才這麼久就……
“額娘,醒醒,他們都來了!”默默輕柔地出聲喚道。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那雙美目緩緩睜開,徽音輕輕笑了:“那就開始吧!”
康熙終於坐正了,他銳利的眼神直視那被兒子抱著的女子:“你待如何?”誠然,這一刻他心裡是大鬆了口氣的,這個女子終於要死了,而他卻還活著!
“不如何。”徽音不理他,目光落在了跪於面前的兒女身上,慈愛中透著一份威懾壓迫地道,“顏顏,我要你立誓,向我發誓,一生以守護冕兒為己任,臨死之前必將手中所握的魁杓閣交於冕兒手中,如有違背,神魂俱滅、子孫難安!”
眾人面露驚訝,思索魁杓閣是什麼的同時,眼睜睜看著那侄女兒竟真的舉手發誓,許下的誓言只有更重,沒有更輕。
徽音聽完女兒的誓言,點點頭面向了默默,唇角的笑容忽然變得有點殘忍:“默默,你也向我發個誓,發血誓。”
“是,額娘。”默默順從地應了,右手中食指呈劍指,指尖靈光一閃,劃破了左手的掌心,手腕一翻,將左掌推向了主位上的女子。
胤禛此前一直埋首於懷中人的裘衣之中,現在看到心愛之人同樣劃破了掌心,即使再心疼、再不忍、再想阻止,他也終究只是收緊了雙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血腥味清晰的飄散開來,在座之人駭然的看到那母子兩人豎起來的手掌中,血液未曾滴落於地,反而不可思議地彼此融會流通,還閃爍著點點純潔的光芒。
默默舉起右手,遵從母命發誓:“我向額娘發誓,從今以後守護阿瑪、守護冕兒,不論任何人,但凡起念傷害阿瑪和冕兒,即刻除之!”
康熙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