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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唐警官，你當了幾年的警察了，怎麼還是這麼天真。你覺得我這樣的人在你眼中是正常的嗎?&rdo;

唐軼沒有說話，但答案不言而喻。

&ldo;這就對了，&rdo;周嘉平用刀背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道：&ldo;我腦子有病的。&rdo;

唐軼目光一沉，終於領會了周嘉平的意思。他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有精神病，就算警方根據他的犯案手段和過程想要推翻他的說法，他也完全有機會憑此逃脫死刑。這樣的人，只要活著，就永遠是個定時炸、彈。

&ldo;這就回到了你一開始問我的問題，&rdo;周嘉平繼續說道，&ldo;我為什麼要殺你，因為有你這樣的警察在，一心刻板地遵循法律，就會讓我這樣的人逃脫，讓那些鑽法律空子的人逃脫。&rdo;

他越來越激動，近乎於憤怒地說道：&ldo;但凡你們有用一點，怎麼會讓那些騙子存在在這世上，怎麼會讓你心愛之人的家人無辜枉死，怎麼會讓我的家人絕望自殺!說到底，都是你們警察的無能!你們，就是那些人的幫兇!!&rdo;

唐軼知道，對於一個執念至此的人，解釋是毫無意義的。他們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絕不會改變想法。

他動動手腳，想試試看自己有沒有機會掙脫。

然而任何一點細微的掙扎都無法逃過周嘉平的眼睛，他雙手放在唐軼肩膀上，溫言安慰道：&ldo;別白費力氣了，唐警官，這是你的命，接受它吧。&rdo;

唐軼放佛是真的放棄了，他安靜下來，閉上了眼睛。

周嘉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ldo;在你的同事趕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處理你。你放心，我會把刀口劃得很漂亮的，和之前的一樣。&rdo;

唐軼想起來，周嘉平之前開了一個私人診所，他也是一個醫生。

眼前浮現出陸白的臉，精緻的五官，溫柔的眼神。他會在唐軼睡得不踏實的時候本能地抱住他，給他一個吻。他手裡的手術刀救過無數人的生命，他告訴過唐軼，自己後來能再走進光明，是因為唐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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