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陸白扭頭,見他臉頰泛紅,道:&ldo;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心虛。&rdo;
陸白不說倒好,被這麼一說中,唐軼更心虛,結結巴巴地辯解道:&ldo;我心虛什麼,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rdo;
這話一說出來,屋裡的氣氛莫名地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唐軼在心裡不住後悔自己這胡說八道的嘴,只好端起杯子,把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ldo;少喝點吧,你酒量可不好。&rdo;陸白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心知他一緊張就老愛喝酒來掩飾。
&ldo;是嗎?我現在酒量好多了。&rdo;唐軼不服氣似的,把陸白的杯子也搶過來,一口氣喝乾。
陸白都沒來得及阻止他,見他還要伸手去捉桌上的酒瓶子,趕緊抱著他往後拖,唐軼一掙扎,兩個人身子不穩,一起倒在沙發上。
陸白鼻間的熱氣呼在唐軼脖子上,引得他身子一顫。
但很快,唐軼就僵住了,動都不敢動彈,生怕陸白髮現,因為他身體起反應了。
只是陸白本就壓在他身上,他是何等細心的人,怎麼可能沒察覺。他臉上仍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就跟打鼓似地咚咚響。
不過他也不敢輕動,若是起來,必定讓唐軼覺得自己的窘迫被他察覺,只怕會更尷尬,可若是不起來,事情很可能會向著他們都無法預知的方向發展。
兩個人就這麼都不敢妄動,僵硬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唐軼急於想岔開話題,見陸白下巴上泛著青色,就把手伸過去輕輕撫摸著,道:&ldo;你該刮一刮鬍子了。&rdo;
他原本想著這樣一說,陸白也就能借坡下驢,假裝去衛生間刮個鬍子把這事兒略過去。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摸那一下,反而勾起陸白的一陣火。
陸白只覺得腦子轟然一聲,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了,耳邊嗡嗡鳴響,身體失去了控制,眼睛裡燃起一團火。
他怕被唐軼看見,閉上眼睛就吻了下去。
如同春日裡藤蔓發了新芽,細長的藤莖找到了可以纏繞的支撐,於是急不可待地一圈圈繞上去,像是渴求著觸及頭上碧藍的天似的,一個勁地往上攀爬,小心翼翼地越纏越緊,到最後一根又一根,枝葉牽連成細密的網,再也分不清誰是誰。
唐軼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個狀況,他只是因為在警局裡聽見趙寒山對陸白的懷疑,在一瞬間的氣憤之後便開始對陸白有了歉意。
除卻那一份特殊的情感外,趙寒山他們也不會瞭解,他幾次三番在死亡邊緣遊移時,是陸白把他拉了回來。
對他來說,陸白簡直算得上是人間的天使,儘管他神秘,充滿了未知,可他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他的雙手讓無數人從死神手中逃脫。
這樣的他,怎麼能遭受到這樣的懷疑呢。
所以,他買了東西,厚著臉皮主動上門來。原本想的,不過是度過一個溫暖平常的下午,最後在一個親吻中結束,在陸白的注目中回到自己的公寓。
可是此刻他卻躺在床上,被陸白擁在懷裡。
他承認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緊張、興奮、害怕、期待,各種複雜的情緒纏繞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靈魂從身體中抽離,隨後喧賓奪主控制了他的身體。
他與陸白十指交扣,看見細碎的汗珠從陸白的肩頭滑落。
他好像看見春日裡的綿綿細雨,溫柔地浸潤著大地,草葉在夾雜雨水的輕風中微微擺動。細小的水珠匯成一顆大水珠,沿著草葉一路滑下,最後變得晶瑩透亮,滴落下去,融進濕潤的泥土裡。
他好像看見熾熱的陽光在世間灑下炫目的白光,那光穿透他的身體,在河邊氤氳的水汽中折射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