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他臉頰浮上紅暈，並迅速蔓延至耳根。

陸白定定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垂下頭無聲地笑了，肩膀也因此不住地抖動。唐軼不知所措地望著他，雙手緊張得不知如何安放，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推開陸白。

不一會兒，陸白抬起頭來，眼裡帶著笑意，有幾分挑逗意味地說道：&ldo;你喜歡我，對不對?&rdo;

唐軼腦子霎時間空白一片，只能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卻不知是該承認還是否認，就在他糾結無比的時候，陸白的語氣驟然變得冰冷，湊近了他，在他耳邊低聲甚至是兇狠地說道：&ldo;可我最討厭警察。&rdo;

唐軼身子一僵，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原本因那句&ldo;喜歡&rdo;而緊張甚至有點興奮的心忽的像停止了跳動似的，冰冷的牆壁透過衣服傳來一陣陣寒意。

&ldo;我……&rdo;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後，唐軼的身體和大腦終於找回了知覺，他嗓子發澀，張口正要說什麼，卻被陸白的一個字打斷了。

&ldo;滾!&rdo;他說。

陸白後退兩步，放開唐軼。

那個字如一記重錘直打在心上，打得血肉模糊，將那其中的期盼、思念、惶恐全都打得粉碎。

唐軼甚至不敢去看陸白的眼睛，只是低垂著頭，動作僵硬地一步步緩緩朝醫院外走去。

直等到唐軼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陸白看著面前空蕩蕩的位置，看著掉在地上的那一張被風捲起的紙巾，心頭莫名地再次燃起怒火，於是揮起拳頭猛地向牆壁砸去。

咚‐‐咚‐‐咚，骨肉打在牆壁上的悶響如同來自遠方野獸的低吼。

手上的痛感讓陸白慢慢冷靜下來，隨後他就被巨大的虛空所包圍。周圍的世界失去了顏色，只剩下黑白。生命中的一切，乃至於生存本身，都變得沒有了意義。

他轉身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額頭上傳來一點冰涼，陸白睜開眼睛，看見天空中開始飄灑起點點白色。

下雪了。

&ldo;我最討厭警察……&rdo;這句話如魔咒一般不停在唐軼耳邊響起。

&ldo;唐軼?唐軼!&rdo;高盛不滿地喊了好幾聲。

唐軼回過神來，看見高盛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ldo;想什麼呢?我這裡有幾份材料，你幫我影印一下，馬上就要用的。&rdo;

唐軼愣愣地伸出手，在接到材料前一秒，陸白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ldo;你怎麼這麼沒用!&rdo;

高盛正要把材料交給他，唐軼卻忽然收回了手，道：&ldo;我這裡還有工作，你自己影印一下吧。&rdo;

&ldo;什麼?&rdo;高盛像是沒聽明白似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唐軼，道：&ldo;喲，這才來沒多久，一起破了兩個案子，就長脾氣了啊?不裝好人了?&rdo;

唐軼沒心情和他爭論，轉過身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ldo;餵!我跟你說話呢?這就開始擺起官架子了?&rdo;高盛在一邊冷嘲熱諷。

&ldo;高盛!&rdo;鍾聞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道：&ldo;隊長讓你去找他一趟。&rdo;

高盛瞪了唐軼一眼，這才氣咻咻地要走，經過鍾聞身邊時，聽見他低聲說道：&ldo;凡事要有個度，別太過分了。&rdo;

高盛正要爭辯，鍾聞卻又道：&ldo;隊長還等著呢。&rdo;

&ldo;喂，唐軼!&rdo;鍾聞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