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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糾結著,計程車已經停到了他家樓下。
鬱熔就坐在旁邊的花壇沿上,他的頭髮剃得比去年回來的時候還短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背心,露出結實有力的胳膊。
謝凌跑過去時候發現他的背心都濕了,有點好笑:「這麼熱的天坐這兒烤人幹呢,不知道去樓裡待著?」
「我回憶童年呢。」鬱熔說著指了指對面的小花園,「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在那裡玩。時間過得真快啊。」
「記得。」謝凌笑笑,「怎麼了兒子,這次回來相當多愁善感啊。」
鬱熔看看謝凌,覺得他的氣色比上次自己回來時看到得要好不少,甚至還有一點點胖了。
「你最近都住秦寒家?」
法國那邊其實還沒放假,鬱熔這次臨時回來,一是為了辦點事,二就是前段時間在電話裡聽謝凌說了他和秦寒現在的關係,從那以後他每天都想著要回來見謝凌一面。
謝凌應了聲,隨後道:「快走吧,我上去幫你開門,這兩天我爸媽不在家,我應該也還住秦寒那兒,家裡東西你隨便用,要睡我房間也行……」
「謝凌。」鬱熔打斷他。
謝凌聽他那麼認真叫自己,有些疑惑:「怎麼了?」
鬱熔:「去年我過生日那會兒在飯店,你知道秦寒為什麼會暴走嗎?」
他不提這事謝凌都快忘了:「為什麼?」
鬱熔注視著謝凌:「因為那時候他看出我是真想親你。」
「……啊?」謝凌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鬱熔看他這副樣子,終於鼓起勇氣把藏在心底多年的話說了出來:「我喜歡你很久了。」
瞳孔微微收縮,謝凌張了張嘴,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鬱熔道:「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好歹這麼久了,我總要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不然再憋個十年八年的我非得瘋了不可。」
說話間,他的臉上時不時流露出一些難以掩藏的神傷和落寞。
謝凌終於回過神來,猶豫了下,故作輕鬆道:「是爸爸不對,沒有提前察覺到你的心意,不過你確定對我的是愛情嗎,我當初也以為自己喜歡顧然哥,後來……」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你這樣的木頭還是十分罕見的。」
謝凌:「……」有被冒犯到。
但見鬱熔神傷的樣子,他最終還是軟綿綿地說了聲:「鬱熔,對不起啊……」
「你道個屁歉。」鬱熔望著頭頂的天空,「我這兩天其實在想,去年我走那會兒就不該磨磨唧唧問你是不是單身主義,直接告白得了,或者更早一點,比如秦寒沒回來的時候,那你會不會就選擇我了?」
「不會。」
謝凌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直接了,但這個問題上他確實沒法委婉。
他雖然在感情上比較遲鈍,但還是有屬於自己的愛情觀的。
他相信愛情這東西講究的是心靈相通還有緣分天定,和早晚沒有關係。
會喜歡上的人,百轉千回也會喜歡上,就比如秦寒。
鬱熔笑了:「你這傢伙還真夠直接的啊。」
不過這才是他喜歡的謝凌。鬱熔慣性地想去勾謝凌的肩,不想卻被謝凌躲開。
鬱熔愣了下,氣笑了:「還行不行了,不讓我當你男朋友,連給你個父愛擁抱的權力都要被剝奪?」
謝凌笑道:「你易感期剛過吧,我男朋友鼻子靈,回去被他聞到我身上沾了你的味兒,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鬱熔咬牙切齒,「你t寵他寵的。」
謝凌眼底流過一絲溫柔。
鬱熔雖然十分羨慕嫉妒恨,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