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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以毒攻毒

就在審訊曦澤這日的下午，夏晚楓便拿著宗卷與一個方形的盒子，前往太極殿欲覲見晉帝。

他遠遠地便望見太極殿前黑壓壓的跪了一片，精緻文雅的五官，立時透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他快步來到眾人面前，驚道：&ldo;哎呀……恭王可真是厲害啊，就連朝中唯一的丞相都出動了。宋大人，您老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著也得注意身子啊！&rdo;

自從廢太子事敗後，原本任右丞相的徐大人也跟著倒了臺，右丞相一職，至今仍然懸空，所以，宋秉國是如今朝中唯一的丞相。他雖然聽到了夏晚楓的話，卻仍然紋絲未動地望著前方。

夏晚楓也不生氣，繼續與其他人寒暄：&ldo;嶽大人、風大人、白大人、夜大人……你們都在啊！&rdo;

眾人早已聽聞夏晚楓將案子審砸了，只是不知他給曦澤加的是什麼罪名，如今見他這番姿態，好似巴不得曦澤立刻倒臺一般，便不屑與他寒暄，紛紛聞作未聞。

這其中最氣憤的便是夏晚楓的父親夏愷，他屢屢給夏晚楓使眼色，卻見夏晚楓皆視而不見，於是厲聲喝止：&ldo;豎子，閉嘴！&rdo;

夏晚楓聞言，仿若才剛剛發現自己的父親一樣，漫不經心道：&ldo;太傅大人，您也在？&rdo;隨後，又對跪在最前頭的眾位王爺道，&ldo;喲，眾位王爺都還跪在這裡啊？！這都兩天了，真是手足情深啊，下官這就給眾位王爺見禮了！&rdo;

他邊說邊朝著眾王做了一個揖，然而，不等其他人開口，便接著對昌王似笑非笑道：&ldo;昌王殿下，您居然也在！您可真是宅心仁厚，恭王那可是將您當成眼中釘呢，您居然也跪在這裡為他求情。您說，這全朝上下得多少人啊，那侍衛怎麼偏偏就指證您呢？&rdo;

昌王面不改色，義正言辭道：&ldo;我們兄弟一體，這其中必有誤會！&rdo;

&ldo;唉！我也是替你不值啊！您看看我手上這宗卷，這可是下官審理了一上午的成果！&rdo;夏晚楓搖了搖頭，道，&ldo;這恭王啊……怕是要倒臺了！&rdo;

&ldo;你……&rdo;昌王滿心提防，仔細應付起來，&ldo;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父皇聖明寬厚，定會赦免三弟！&rdo;

&ldo;豎子，還不快快住口！&rdo;夏愷再次出言喝斥。

但是夏晚楓卻不理會他，而是繼續對昌王道：&ldo;我夏晚楓自認不笨，可誰知道恭王竟會是謀逆之人！我就是想替他出頭也沒有辦法啊！&rdo;

眾人一聽，夏晚楓給曦澤加上的罪名竟是謀逆，紛紛大驚，昌王亦是面色慌張：&ldo;謀逆？這話從何說起啊？&rdo;

夏晚楓慢條斯理道：&ldo;您在這跪了兩天了，怕是不知道，我啊，給您透個信。外面的百姓都傳恭王放箭射殺燕國七公主，是早已與燕國大將蔣復、霍原英商量好了的計劃，恭王對他們二人許下高官厚祿，為的是策反燕國眾臣，在晉國政治由於公主遇險而出現動盪之時發動政變行謀逆之舉！您想想，這一路，恭王厚待燕國眾降臣，收攏了多少人心啊，前些日子，霍將軍不是也前往恭王府拜訪麼？天曉得他們都商量些什麼？&rdo;

如此荒誕不羈的流言聽得眾人個個目瞪口呆，良久驚怔難語。

最後，還是昌王率先回神：&ldo;放肆，本王看你這刑部侍郎的位置是坐得不耐煩了，竟敢如此危言聳聽，回頭本王定不輕饒！&rdo;

然而，夏晚楓彷彿沒有聽出昌王話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