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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差來的小宮女如此說,怕是別有用心,還不定誰給誰氣受了呢!”
“你也袒護皇后啊!”劉徹又展開竹簡,板著張臉,心中卻很舒服,陸夢深得人心啊!
張騫不知他心中所想,看著他的臉色,以為他怒了,黯然回答:“奴才不敢說袒護皇后,皇后自有陛下袒護!奴才只是……於心不忍!”
“你有什麼不忍?”
“奴才不敢說!”
“說,恕你無罪!”劉徹急了。
張騫這才又稟:“前幾日,奴才辦事打從娘娘宮外過,想起陛下遠行在外,便想替您去瞧瞧她。站在殿門口,奴才看見……”他哽咽了:“奴才看見娘娘在窗前放木鳶(木頭風箏),自言自語的說……”
“說什麼?”劉徹的心懸了起來。
她會說什麼?木鳶飛天遙禱心願,她會有什麼心願?
她不會想和韓嫣遠走高飛吧?
“娘娘說,老天,求你保祐皇后和皇帝的孩子,讓這個寶貝平安的出生吧!給他一雙翅膀,讓他在你的懷抱裡高高的飛翔!快樂的飛翔!”
張騫越說越難過,起先只是聲音悲悽,現在竟輕輕抽泣了:“陛下,這些話雖然有些古怪,卻把奴才聽得落淚了!不怕您治奴才的罪,奴才覺得,皇后娘娘自打上次懸樑之後,真的變了!變得讓人萬分敬仰。雖說,她刺了您一劍,可既然那一劍是刺客威逼而出的,難保不是刺客的詭計,您怎麼就不給她一個……”正說著,見劉徹忽然起身了,他趕緊收住了舌頭。
“陛下,奴才多嘴了!”
“不!”劉徹背對著他,輕輕眨去了眼中的淚水。
“朕不怪你!張騫,朕該謝你!你點醒了朕!如此用心良苦,不愧是朕的良臣益友。若朕遠行了,你就在宮中幫朕多照顧她吧!”
“遠行?陛下又要去哪裡?”
劉徹不言語,遞給他一個小竹筒。
張騫滿腹狐疑的開啟,取出白色的帛布,見上面寫著:
陛下鑑諒,似吳姬,臣去又來,怕錯言,未請聖安。鴻雁寄情八萬尺,禱君王多養為尚。
“這是?”
“是董仲舒給朕的密信,你可看得懂!”
張騫思考了片刻,“陛下,你要去邊關嗎?”見劉徹不言,他輕聲念道“‘似吳姬,臣去又來’這一句中,關鍵在於一個姬字。試問,即是臣子,當示勇示剛,何以用心良苦的絹布上書來自貶為姬,除非,信者另有用意。‘姬’去臣則為‘女’,‘女’得‘又’則為奴。再看下句,‘怕錯言’,既怕錯言何必又言,凡怕錯言之人大多不敢在君王面前坦誠怯懦,所以說,這句話又被小人理解為‘匈’字。古來慣用雙豎交叉表示錯,而開口說話又不敢說,便是在張開的口上加了一蓋子,合起來,不就是‘匈’字嗎?匈奴是我大漢的敵患,此信報就是說兇奴的八萬大軍離我雁門關近在咫尺了!”
“不錯,張騫,你心思縝密,日後定得朕重用!”
劉徹踱步到一座高大的龍虎案屏風前,撫摸著高懸的御劍(皇帝的劍),正色道“‘天下九塞,雁門為首。’雁門關是我朝屯兵要塞,不久前更兵換役,因招募不足,屯兵不過三萬,以此新兵未練之師,如何抗衡匈奴的八萬鐵騎?是以,朕以靈鳥傳書,遣衛青前去守防,並讓竇纓暗運了五萬精兵給他!哪曾想,這五萬精兵竟被一場瘟疫困於途中了。如今,邊關飛騎傳書,衛青身勇示卒,不慎被傷。主帥受傷,大軍氣勢必破,朕須前去看看!”
“陛下要御駕親征?”張騫關切的問,不免擔心皇帝的身體和安危。
劉徹凝鎖劍眉,反問:“你認為朕不當親征嗎?”
張騫搖搖頭,而後,如實向皇帝稟明瞭自己的意思。
他認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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