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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如即將消散,見到紅線甚是欣慰,然而奇怪的是,就在這交換條件達成的一瞬間,紅線突然消失了。
&ldo;這……這是怎麼回事?也就是說,你已經幫了她了……那她到底是誰?&rdo;
嬰如有些惶惑。
蕭玉臺看向白玘,同樣茫然。
&ldo;說起來,我幫的小姑娘,黃鶴、小七、莫尋、阿元……這些都有可能嗎?&rdo;
嬰如急忙遁開,然身形已經淡成了水汽。那邊,張修錦拿著羅盤,一行人快步趕來,黃鶴、小七、莫尋都跟在身後……
這團水汽撲上去,很快就消散了。
白玘揉弄了一下她烏黑的軟發,淡淡道:&ldo;究竟是誰,我也算不出了。&rdo;
當天夜裡,蕭玉臺便發作了,黃鶴親自看著,這孩子十分可人,不到半個時辰,便呱呱墜地。
這一瞬間,黃鶴似乎是眼睛聾了,好像還聽見這小嬰孩兒,歡欣鼓舞的叫了一聲娘親!
這便算了,翌日黃鶴過去看望,卻發現床上有兩個孩子。
一個眉目冷淡,漫不經心的躺在床上,不哭不鬧,一副高冷模樣,正是她昨天親自接生的。
另一個?又黑又瘦,一張臉上,小臉蛋小眼睛小鼻子,啥都小,就光見一張臉盆大的大嘴!從她進來就嚎哭不停,一臉的鼻涕眼淚,他爹也嫌棄的慌,兩隻手掐著他的臉,惡狠狠的問:&ldo;你眼睛瞎了是不是!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借她的胎氣?&rdo;
小孩兒哭的撕心裂肺,聽的人肝腸寸斷。可他親爹是半點都不疼惜。
他也很絕望啊!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孽緣啊!他好好的一條龍,堂堂的一位地仙,想轉個生怎麼就這麼難呢!
之前就碰上這小娘子,被發怒的白玘大神一指頭按進了地底下,盤旋了數年,才終於在一次地動之中脫了身!他勉強一路北上,想找一個好時機轉生,沒想到千挑萬選,挑中了一位神氣氤氳的待產孕婦,卻沒想到,竟然又是這位尊神啊!
啪!床上的小小白狠狠的踢了這小荷花龍一腳,這小嬰孩兒哭的更傷心了!
太慘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黃鶴看的不忍,弱弱問道:&ldo;玉臺,你這夫君,約莫是不是有些偏心?還有這大哥,這還什麼都不懂,就這樣欺負弟弟,以後可怎麼辦?這做小的也太可憐了吧?&rdo;
蕭玉臺吃了一口紅豆粥,慢條斯理的吐出棗核,道:&ldo;他不是我兒子。&rdo;
黃鶴:……得,你這當孃的,才是偏心到沒邊兒了!
番外疾雨緩記
驟雨狂打芭蕉,一夜。
&ldo;大概是三更時分停了一小會兒,我還沒睡熟,又下了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又突然放晴,我住的那個院子,恰好還有星光透進來,更睡不著了。&rdo;黃鶴勤勉,今天卻起的最晚,還歇了個晌,原來是昨夜不曾睡好。到此時,殘日迫近青山,染金遍地,才精神了些。
若是蕭玉臺,素來懶散,也無人說什麼。黃鶴偶一為之,反而接連被打趣說笑。
蕭玉臺緩悠悠動了動摺扇:&ldo;約莫你有心事。&rdo;
黃鶴含笑,托腮與她面面兒對上:&ldo;那你說,我有什麼心思?&rdo;
&ldo;吹氣如蘭,偏有幾分憔悴,果然是半生風塵,惹人憐。我猜,大約是暮春早至,你遲覺遲緩,思春了?&rdo;
黃鶴瞪她,滿斟一碗清甜果酒,是摻了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