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其實主子會生氣是理所當然,只是阿零不過是用錯了個稱呼,主子訓斥幾句小懲一下就過去了,何必冷暴力這麼久?
夜福一時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不是解釋清楚原因就能過去的那麼簡單,再加上最近那個日子快到了,這幾天他總是拉著阿零遠遠避開家裡的低氣壓,先安穩度過這段時間再說。
——
夜福陪著阿零睡覺的時候,晝焰行正待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空屋裡,手裡提著一罈酒,被酒氣薰染的金眸裡情緒晦暗不明。
他很少這樣不顧形象的灌酒,但今天是例外;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心情都很糟糕,今年尤其煩躁。
仰頭灌下一口酒,酒水從壇口盪出來沾溼了衣襟和長髮,雷雨夜空氣裡都帶上了潮溼的味道,溼漉漉的感覺讓他更加不爽。
屋子裡除了那立在牆角的石棺之外空無一物,蓋在棺上的紅布已經被扯落在地,半透明的青玉棺材裡隱隱現出人形。玉石的脈絡下,有水紋緩緩而動,隱隱帶動著棺內之人的黑髮白衣,那靈動的樣子讓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只是這一睡,卻已是近萬年。
晝焰行晃過去,伸手撐上冰涼的棺面,金色的眸子因為酒氣帶出了瑰麗的金紅色。他微微偏頭薄唇彎出一抹冷笑,喃喃的聲線起:“又不是…今年麼?”
笑著,他退開一步,清淡的語氣中帶著微不可查的苦澀。
“那是明年?後年?嗯…?清衡你說,會是,哪一年?”
沒有回應的質問便如同自語般悄不可聞,他用了最輕的聲音,倏然用力的手掌上泛起的青紋卻了他內心的情緒。哐嘡一聲,瓷壇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破裂,酒水灑落的瞬間,晝焰行忽然偏頭,一雙隱含戾氣的金眸瞬時朝著漆黑的窗外望去。
另一頭守護在阿零床邊的夜福此刻也站了起來,走到視窗向外眺望。大雨傾盆的夜晚古宅四周充斥著超乎往日的陰冷寒意,夜福微微皺起眉來——有人入侵!
——
古宅圍牆,陰森小徑,一個黑衣的女人面對牆站著一動不動,側臉隱在長髮之後。
——復仇,咯咯,復仇。
空氣中傳來詭異笑聲,夜歸的司機經過小路晃眼看見人影嚇了一跳,一身冷汗再次從後視鏡看過去,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驟雨中,高牆的另一面凸現出了人形。黝黑的人體一抬手,在手臂和牆壁間抽起無數黑色的粘絲,粘絲隨著動作斷裂,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響。
如同破繭而出一般,人形怪物穿牆而入,空氣中瀰漫起陣陣腐肉的臭味,直到最後一根粘絲斷裂,那站在雨中的怪物微微偏過頭,沒有五官的臉朝著身側的空地望去。
那裡站著一個人,黑衣黑髮,金色的豎瞳即便在毫無光亮的雨夜依舊耀眼,透出生冷的寒意。
咯咯咯,下一刻,怪物空無一物的頭部咧開一條血紅的縫,大聲笑起來。笑聲中,大嘴裡兩排鋒利的齒牙不住搖晃,上面還沾著黑紅色的血肉。
真是個,噁心的東西。
晝焰行驟然出手,一瞬朝著身前的地面擊去。彼時正逢一個驚天落雷,直直打向地面的閃電發出耀眼白光,那一瞬地面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碎成了無數塊,破碎的沙石被靈力控飛到空中,調整出尖銳的一頭朝著怪物猛攻而去。
怪物在那一刻爆躍而起,發出了更加尖利的笑聲。天空中張狂的笑聲重疊,來自怪物身上每一個角落。
它的四肢,軀幹甚至頭部,在那一刻忽然裂出了無數缺口,每一個缺口張開後都是一張血紅的大嘴,一口鋒利的尖牙!狂笑著,無數鮮紅的長舌從怪物長滿全身的嘴巴中噴射而出,帶著惡臭的猩紅舌尖上居然還長著一張張呲著尖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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