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5 頁)
“貌似以前聽說過一點點呢,說是很小的時候每年都要去國外看病…”
“啊?不是去探親麼?”
“噓,這種事當然要找個幌子了,難道直接告訴你家裡有個神經病啊。”
…
不輕不響的議論聲源源不斷傳到沈正耳朵裡,他鐵青著臉看了看身邊的妻兒,再抬頭望上對面那雙俯看而下的清冷墨瞳,眼神裡帶上了懇求。如今雪盈的樣子雖然糟糕,卻還不是她真正發病時的模樣,若是三弟肯在這裡放他們一馬,雪盈的名聲或許還有救…
但是素來有仇必報的晝家大少又豈會是這種慈悲為懷的人?更何況,這個該死的丫頭惹上的還是阿零。
“姐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你的女兒第二次誣衊阿零了…”
晝焰行半掩著娃娃的耳朵微微側身,淺淺上揚的嘴角帶出一抹笑意。那含笑的聲音說得很輕,在那一刻聽著奇異無比,便仿似一縷幽幽蔓草一瞬滲入了人心,絲絲糾纏,寸寸拉緊,最終縛成沈正心頭一片絕望壓抑。
“所以,做過的承諾,也到了該兌現的時候了。”
冷漠聲線裹上眾人不解的目光,生生落在俯身跪地渾身的沈正身上。那一刻,沈正曲起掌心用了極大的力氣狠狠抓緊身下的草地,十指嵌入的瞬間,泥土翻卷起來覆上了手背暴虐的青筋。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得一聲極其低啞的怒吼從咬緊的牙關溢位:
“我和美瑜已經決定,從今日起,雪盈不再姓晝,改姓,沈…”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
“此外,我們已經公證了協議書,我和美瑜持有的,普天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在我夫妻二人生前死後,都不會留給雪盈,和任何同雪盈有關的人!”
人群中終於傳來數聲驚呼。
那一刻,沈正滿含屈辱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面如死灰癱軟在草地上的晝美瑜突然雙手掩面,仰頭髮出了一陣如同鬼泣般的哭嚎。
哈,哈哈哈,她真是傻啊,傻透了!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啊,一個從晝雲白墜樓那日起便開始精心設計,步步為營只為置他們一家於死地的滔天陷阱,為何當初她沒有察覺到?!
早在那一日,在晝焰行拿出沈正挪用公款行賄受賄的證據逼迫他們簽訂協議的那一日,她就應該提防他的險惡用心!他那麼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因為一份秘密協議就輕易放過了雪盈?!
隱忍不發,運籌帷幄,他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一個發難的最佳時機!
今晚,情緒激動的雪盈,就在發病邊緣的雪盈,只需稍稍一個刺激,便會把病情在世人眼前的雪盈!捏著他們的罪證逼迫他們犧牲女兒,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好狠啊,真是好狠毒的心!害得雪盈失去身份地位還不夠嗎?剝奪了雪盈的遺產繼承權,這樣還不知足嗎?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要讓雪盈在公開場合發病,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害她永世不得翻身?!
身側傳來極富節奏的敲擊聲,帶著一臉詭異笑容,在眾人驚異恐懼的目光中,晝雪盈緩緩伸出雙手,握緊了拳頭狠狠朝著頭部砸去。那一刻,沈正飛撲過去抱住女兒,哭花了妝容一瞬如同老去了十歲的晝美瑜卻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如同鬼魅一般,一步一步,朝著晝焰行走去。
晝焰行,你害得我的雪盈失去所有,你這樣一顆心,將來一定惡有惡報不得好死!
“晝焰行!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你的野種!今時今日,我雪盈的苦,將來必定千百倍的償還在你們身上!你們定將一世淒涼天人永隔,永生永世不得善…啊!”
尖厲的詛咒還未說完,便被一聲清脆骨響打斷,輕輕鬆開那被彎折到詭異弧度的食指,晝焰行俯身湊近因劇烈疼痛而摔倒的晝美瑜,淡淡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