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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鬆開她,揩掉她嘴角的一抹晶瑩。
「——還會吻人。」
他接著他剛才的話。
盛晚棠整個人依舊僵硬在原地,腦袋裡一片空白。
如果說,昨晚的吻是她蓄意謀劃後陸霽淵的見色起意,那剛才的呢?
盛晚棠走出浴室,依舊滿腹疑惑。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陸霽淵吻她的時候,她並不反感。
洗漱間的門被關上。
陸霽淵望著洗漱間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大堆女人用的東西,微微蹙了蹙眉。
女人的東西這麼多?
這麼多瓶瓶罐罐,分得清?用得過來?
他晃眼看到盛晚棠的牙膏。
蔓越莓味?
旁邊還有一隻玫瑰味。
陸霽淵完全不能理解牙膏為什麼還有這種味道,為什麼她還要準備兩支。
過了兩秒。
他拿出手機,把盛晚棠的這兩支花裡胡哨的牙膏拍了個照給林管家:【太太的牙膏照著這個買。】
主臥的衣帽間很大,盛晚棠的衣服被放在衣帽間的左側。
她準備取明天出門要穿的衣服,卻看到滿櫃子嶄新的女裝。
各大品牌、各種風格、格式款式,應有盡有。
全部沒有剪吊牌,全是符合她的尺碼。
盛晚棠愣在原地。
「不喜歡?」身後傳來男人天生偏冷的音質。
「這……給我準備的?」盛晚棠問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是問了個智障問題——不是給她準備的,難道是陸霽淵自己穿?
「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些?」盛晚棠轉而問。
陸霽淵到衣帽間右側拿自己的衣服,「前段時間。」
盛晚棠一轉頭就看到他拿了一條黑色平角褲,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立刻尷尬的撇開眼。
見他沒什麼話說,向他道了聲謝,垂眸出了衣帽間。
陸霽淵看著她略顯慌亂的身影,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盛晚棠躺在oversized的大床上,有些惴惴不安。
她本以為,她和陸霽淵就只會當個表面夫妻,不會同床共枕。
沒過一會兒,浴室的水聲停了。
門縫開啟,男人的大長腿踩著溫熱的水霧走出來。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盛晚棠瞬間坐起來,驚恐的看著身上還掛著水的男人。
陸霽淵只穿了一條平角褲,黑色的短髮還在滴水,水珠從他的發尖滴落到覆蓋這肌肉的胸膛,再到腹肌,被男人一抬手給抹掉。
「忘了告訴你,」陸霽淵說,「我習慣裸睡。」
「???」
盛晚棠抓著被子,和他據理力爭,「你昨天還不是這個習慣!」
陸霽淵已經走到床邊,「陸太太,你確定?」
盛晚棠想了想。
不確定。
昨晚是特殊情況。
盛晚棠有些吃不消,向他提議:「那要不……你對睡衣習慣習慣?」
她能努力適應和陸霽淵同床共枕。
但不代表能一來就接受他裸睡啊!
「不。」男人冷漠的拒絕,拿了電吹風吹頭髮。
剛吹了幾秒,嗡嗡的聲音驟然停下。
「你過來。」陸霽淵對床上的女人勾了下手。
盛晚棠警惕的看著他,「做什麼?」
男人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卻給人一種強勢不容拒絕的壓迫力。
盛晚棠不欲和他爭執,穿了鞋走過來。
隨即手心被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