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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見到了熟人,七隻大的火雀隼圍著他,嘰嘰喳喳熱鬧的叫個不停。這個曾經練功的地方,不再是一片空曠,這片他曾經踩過、滾過、傷過的地方,也長滿了雜草和藤蔓。
除了這株鳳凰花樹和這幾隻雀隼,再也看不到原來的模樣。
到此刻殷無殤才徹底的慌了。
他忘了自己找來靈山派的初衷是什麼,他現在只想見到那個人。
哪怕他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也好,無視他也好,罵他也好,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就夠了。
……
殷無殤像瘋了一般,衝下了落霞峰,隨手揪住了路邊的一個弟子,眼裡紅光閃爍,語氣是罕有的急促。
「落霞峰是怎麼回事?我師尊呢?他去哪兒了?」
被他揪住的這個弟子,是靈山派今年新來的。
他沒認出殷無殤,只是用力掙扎道:「你是誰?」
看到殷無殤眼裡閃爍的紅光,新弟子愣了一下,然後就準備大聲喊人。
「你敢叫一聲,我就弄死你。」殷無殤一把掐著他的脖子,面露狠色。
「回答我,我師尊去哪了?」
新來的弟子艱難的張了張口,為了保命,他還是問道:「你的師尊是誰?」
「青蕪仙君!」
「青蕪仙君?」新弟子有些茫然:「靈山派沒有叫青蕪仙君的人。」
「敢騙我,不怕我殺了你嗎?」殷無殤恨的咬牙切齒,他掐著這弟子脖梗的手,卻莫名抖的厲害。
「你讓我想想……」新弟子看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不由絞盡腦汁拼命的想。
「青蕪仙君?青蕪……」他突然想起校場中央恥辱柱上的那個人名,猶豫了一會兒道:「是三年前叛出靈山派那位嗎?」
「什麼?」殷無殤臉色驟然一變,眼簾輕掀,瞳色冰泠。
「校場上的恥辱柱上刻著一個叫青蕪仙君的人。」
這個弟子拼命的回憶著:「曾經聽師兄師姐們悄悄說過,青蕪仙君極為寵愛他的大徒弟,可他的大徒弟卻入了魔。」
「為了救入魔的大徒弟,仙君孤身闖了刑法堂,救出徒弟後,叛出了靈山派。」
殷無殤一僵,整張臉色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慘白慘白的。
他彷彿呼吸呼吸都困難了,卻仍舊一字一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那個弟子瑟瑟發抖的保證著。
他道:「不信你可以去校場看,恥辱柱上現在還刻著他的名字。」
殷無殤扔下他,真的瞬移去了校場。
……
校場中間有有兩根石柱,一個叫銘記碑和恥辱柱。
古往今來,靈山派做了貢獻的修士的全部刻在銘記碑上。
恥辱柱則恰恰相反,將那些入了魔或者做了壞事的人刻在恥辱柱上,讓他們遺臭萬年。
殷無殤只掃了一眼,目光就定住了,瞳孔中的赤色彷彿兩團簇簇燃燒的火焰,夾著噴薄而出的憤怒。
【罪人青蕪仙君蘇白離,私闖刑罰堂,中傷派中同門數百名,救出被關押的入魔弟子後叛出靈山派,現將他刻入恥辱柱上,警醒後人,以此為戒。】
那個弟子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殷無殤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冷了,像寒冬臘月天被人推進了凍水湖。
他抬著頭仰望著恥辱柱,只覺深深的絕望將他淹沒。
……
他入魔了,被廢了修為,毀了丹田,被推下了無妄谷。
這些都算了,他難過的是師尊至始至終都沒來看他一眼。
他曾經想過,師尊不喜歡他,是因為他入了魔,如果自己不入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