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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明珠忍住笑道：&ldo;怎見得？&rdo;

雲在天沉聲道：&ldo;此人一口氣殺死了四百多頭雞犬，竟沒有人聽到絲毫動靜，這是多麼快的刀法！多麼快的刀！&rdo;

葉開點了點頭，大聲道：&ldo;端的是好一把快刀！&rdo;

雲在天道：&ldo;像這麼快的刀，莫說殺雞屠狗，要殺人豈非也方便得很。&rdo;

葉開微笑道：&ldo;那就得看他要殺的人是誰了。&rdo;

雲在天目光已盯在傅紅雪身上，道：&ldo;你閣下這柄刀，不知是否能夠一口氣砍斷四百多條雞犬的頭顱？&rdo;

傅紅雪臉上還是全無表情，冷冷道：&ldo;殺雞屠狗，不必用這柄刀。&rdo;

雲在天忽然一拍手，道：&ldo;這就對了。&rdo;

葉開道：&ldo;什麼事對了？&rdo;

雲在天道：&ldo;身懷如此刀法，如此利器的人，又怎會在黑夜之間，特地來殺雞屠狗？&rdo;

葉開笑道：&ldo;這人若不是有毛病，想必就是閒得太無聊。&rdo;

雲在天目光閃動，道：&ldo;各位難道還看不出，他這樣做的用意何在？&rdo;

葉開道：&ldo;看不出。&rdo;

雲在天道：&ldo;各位就算看不出，但有句話想必也該聽說過的。&rdo;

慕容明珠搶著問道：&ldo;什麼話？&rdo;

雲在天目中似乎突然露出一絲恐懼之色，一字字緩緩道：&ldo;雞犬不留！&rdo;

慕容明珠聳然動容，失聲道：&ldo;雞犬不留？……為什麼要雞犬不留？&rdo;

雲在天冷冷道：&ldo;若不趕盡殺絕，又怎麼能永絕後患？&rdo;

慕容明珠道，&ldo;為什麼要趕盡殺絕？難道……難道十八年前殺盡神刀門下的那批兇手，今日又到萬馬堂來了？&rdo;

雲在天道：&ldo;想必就是他們。&rdo;

他雖然在勉強控制自己，但臉色也已發青，說完了這句話，立刻舉杯一飲而盡，才慢漫地接著道：&ldo;除了他們之外，絕不會有別人！&rdo;

慕容明珠道：&ldo;怎見得？&rdo;

雲在天道：&ldo;若不是他們，為何要先殺雞犬，再來殺人？這豈非打草驚蛇？&rdo;

慕容明珠道：&ldo;他們又為何要這樣做？&rdo;

雲在天緊握雙拳，額上也沁出汗珠，咬著牙道：&ldo;只因他們不願叫我們死得太快，死得太容易！&rdo;

夜色中隱隱傳來馬嘶，更襯得萬馬堂中靜寂如死。

秋風悲號，天地間似也充滿了陰森肅殺之意。邊城的秋夜，本就時常令人從心裡一直冷到了腳跟。

傅紅雪還是一直凝視著手裡的刀，葉開卻在觀察著每個人。

公孫斷不知何時，又開始不停的一大口、一大口喝著酒。

花滿天已站起來，背負著雙手，在萬馬奔騰的壁畫前踱來踱去，腳步沉重得就像是抱著條幾百斤重的鐵鏈子。

飛天蜘蛛臉色發白，仰著臉，看著屋頂出神，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慕容明珠剛喝下去的酒，就似已化為冷汗流出──十八年前的舊案，若是真的和他完全無關，他為什麼要如此恐懼？

馬空群雖然還是不動聲色，還是端端正正、筆筆直直地坐在那裡，就彷彿還是完全置身事外。

可是他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