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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難醫。我得去跟老高媳婦說一聲，公帳上支一筆。&rdo;

皮大姐看一眼田園方向，小聲：&ldo;那老牛怎麼安置？&rdo;

吳師爺慢捻著他那幾根稀疏的鬍子，道：&ldo;實在不行，只能殺了給大夥打打牙祭了。&rdo;

&ldo;那是。&rdo;皮大姐深以為然。

蔡換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原來年老多病體衰的耕牛，最後的結局是這樣啊！是誰說古代不宰耕牛的啊？不過，轉念一想，這深山破寨，都養不起閒人，也不可能養閒牛吧？不宰的是健康壯實的牛吧？

皮大姐和吳師爺說著寨裡的閒話一直回來，蔡換兒幾次想插嘴問刑元紹幾時回來，都沒找著機會。

到最後吳師爺要轉去前堂，蔡換兒機靈的從籃子裡抓起一把果乾送上：&ldo;師爺，我送送你。&rdo;

&ldo;不用不用。&rdo;吳師爺唬一跳，都到地了，還送什麼送？

&ldo;師爺，要不到後廚坐坐再回？&rdo;蔡換兒又換個方式。

皮大姐眼眸一亮。

吳師爺溫和笑，揮手：&ldo;庫房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呢。&rdo;

那就只能厚著臉皮再豁出去了。

蔡換兒放下籃子，對皮大姐嘻嘻傻笑，說聲：&ldo;皮大姐，我去去就回。&rdo;

不等皮大姐批准，蔡換兒就攆上轉前院去的吳師爺，扯著人家衣袖小聲問：&ldo;師爺，大當家的午時回來不？&rdo;

吳師爺一愣，反問：&ldo;你打聽這個做什麼？&rdo;

蔡換兒眨巴眼睛，神色坦蕩無辜：&ldo;不幹嘛，就是關心關心大當家的嘛。早出晚歸的，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rdo;

第21章 例行打劫

吳師爺手指點點她，用一種&l;我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r;的笑容說：&ldo;放心，他們帶有乾糧。&rdo;

&ldo;哦。&rdo;蔡換兒當然記得土匪們下山時把所有饅頭都帶走了。不過，她還是裝做恍悟的樣子，繼續笑容可親：&ldo;乾糧不好！這些天我們逃難吃生硬的乾糧，難以下嚥。大當家的天天這樣嗎？&rdo;

&ldo;也不是天天如此。&rdo;吳師爺含糊道：&ldo;沒什麼事，你管好你自己吧。&rdo;

&ldo;師爺，這樣吧？我跟皮大姐說一聲，熬些綠豆湯給大當家的送去如何？&rdo;

吳師爺唬一跳：&ldo;你可千萬別好心辦壞事。&rdo;

&ldo;怎麼啦？&rdo;蔡換兒茫然無知：&ldo;也不遠吧？只要走過那道一夫當關的險道就好了吧？&rdo;

吳師爺無語看著她。

蔡換兒靜靜回視他。

&ldo;換兒，我知道你是關心大當家的。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明白嗎？&rdo;吳師爺直率指出：&ldo;大當家的做事，無關人等不要隨意去打擾。&rdo;

後一句很直白，蔡換兒聽懂了，輕輕點點頭：&ldo;明白了。&rdo;

&ldo;好好在廚房學做事。別的，不要多想了。&rdo;吳師爺這話就含蓄多了。

&ldo;哦。&rdo;

吳師爺也只能言盡如此了。

這丫頭看著不起眼，幹扁四季豆一個，眼神太靈活。個性太自來熟，完全不怯場。橫看豎看不像個鄉村逃難窮丫頭。也不知派出去的探子打聽的怎麼樣了？

……

虎關崗，依然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