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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離開，半伏半壓在她身上，彬彬有禮道：&ldo;我是男人，當然睡外面。&rdo;

孫廷雅愣了一瞬，在他想抽身坐起的瞬間勾住他脖子。沈灃被迫壓了回去，因為太用力，牽扯到背上的傷口，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孫廷雅笑道：&ldo;原來還是會疼的啊？我看你能耐那麼大，還以為藥效神奇，傷口這麼快就好完了。&rdo;

沈灃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忽然想起下午在彭傑家床底下，她緊緊挨著他，溫熱的呼吸拂上他面頰脖頸。

就跟條件反射似的，他覺得脖子有些燙，還有些癢。

他忽然拉開她的手，強行坐起來。孫廷雅一臉莫名，他覺得不能這麼安靜下去，生硬道：&ldo;結婚之前，怎麼沒聽說你還有這個毛病？&rdo;

問得沒頭沒腦，孫廷雅卻很明白，睨他，&ldo;怎麼，有臉盲症做不了你沈家的媳婦？&rdo;

沈灃露出個笑臉，半真半假道：&ldo;當然。要是知道你有病，我就不跟你結婚了。&rdo;

&ldo;唉，殘疾人真可憐，備受歧視。&rdo;孫廷雅閉上眼，&ldo;我記得你沈公子在網上還挺有名的？呵，回頭就去天涯掛你，一定讓你入圍今年的金烏鴉……&rdo;

沈灃聽著她略顯含糊的聲音，有點想笑。

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他的心態卻和緩許多。他開始覺得沒必要和孫廷雅置氣，她發火也有她的理由，雖然自己並不認同，但……他是男人嘛，應該大度一點。

這麼想著，他道：&ldo;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不過這件事你確實冤枉我了。你從沒告訴過我你有這麼個病，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在耍我，並不是故意隱瞞身份。&rdo;

孫廷雅睜開眼，詫異於他的突然服軟。然而當看清他臉上的&ldo;寬宏大度&rdo;後，本來還算溫和的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她笑道：&ldo;哦，這樣說起來，都是我的錯了。&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事是我們無法控制的，就像你怪我瞞著你，可你不是也沒告訴喬小姐我們的關係嗎？你又為什麼瞞她？&rdo;

沈灃道：&ldo;所以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去強求別人。這才是道理。&rdo;

孫廷雅看著他，沒有做聲。

也許他的是對的，可他的表情太欠揍了，欠揍到她不找回這個場子，今晚就沒法兒睡了。

沈灃沒等到反駁，以為她被自己說服了，驚訝於這場談話居然這麼順利，自己完全佔據上風。

正心情愉快，忽然聽到女人咳嗽一聲，道：&ldo;恩，你說的對，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不應該強求別人。況且認真說起來，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你也是可以生氣的，對嗎？&rdo;

孫廷雅偏頭看他，沈灃眉頭微動，不語。

孫廷雅追問：&ldo;你生氣了嗎？&rdo;

沈灃有些不自然道：&ldo;還好。&rdo;

孫廷雅眼波一轉，&ldo;其實我昨晚也想了不少。之前在納木錯邊，你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你說，承認這個遊戲很有意思，你以為我在玩什麼遊戲？&rdo;

沈灃面色一變。

孫廷雅笑起來，無限戲謔，&ldo;讓我想想，你不會以為，我在故意跟你玩情趣吧？沈公子，這可有點誇張了啊。&rdo;

沈灃額角狠狠一抽，黃澄澄的光線裡，他的臉色無比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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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投機的後果就是，兩人早早睡了，且一個朝左一個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