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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大廈已經搖搖欲墜,什麼時候會坍塌呢?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大廈將傾(四)
宋一成在李府外等到岳丈的馬車到了才下車,意料之中沒有半點好臉色。
跟著家中長輩同來的林成佑和魏子延見狀很不給面子的捂嘴笑,宋一成沒說什麼也跟著笑,一道進去。
專門招待客人的花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面熟的都認識,至於那些面生的也能猜個大概出來。
加上之前程璐曾提醒過他,他一眼看到坐在李茹男人身邊的那個男人,那道清晰地疤痕足以說明他的身份。
一開始自是相互恭維寒暄,這些虛假到連半分心思都沒用的話,宋一成懶得聽,一直坐在那裡吃果子嗑瓜子,眾人皆不滿他這副臭德行,但他好歹是宋家的獨子,早晚是要打交道的,也不好出聲指責。
程老爺是個暴脾氣,本來就瞧不上這個女婿,見他這麼沒規矩,這裡只有他們兩家親,女婿丟的是他這個岳父的臉,也沒在意場合,直接出聲斥責道:「瞧你這副混帳樣,當這裡是你玩樂的地方?沒個坐像,長輩講話不求你懂,你好歹有個態度,有你這麼個女婿真是氣死我。」
李老爺聞聲笑道:「程兄,咱們都是看著一成這孩子長大的,他玩心重,剛接觸生意上的事,有些來不了,慢慢來就好。年輕人重臉面,你這麼斥責他,宋兄聽了心疼,女婿心裡有了疙瘩,一家人日子也過得不美。」
程老爺無奈地訴苦:「李兄你是不知道,我對他比對我親兒子還上心,奈何不爭氣。我親家也是膽子大,過年那會兒去縣令大人那兒攬下了重修城外那座橋的事兒,那是掏家底地要修好,好給這小子貼金,他是我家姑娘的夫婿,我這個做岳丈的能不表示?自然也是勒緊褲腰帶給他拿銀子做好事。前兒銀子都花出去了,請了工人也置辦了材料,就等著解凍後開工了。他這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德行,我真是越看越來氣。」
宋一成磕完繼續抓瓜子的手不得不放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好聽訓。
程老爺訓人訓痛快了,這才放過他。
宋一成面紅耳赤地站起來衝著李老爺行了個禮:「李世伯,家父這兩日感染風寒,這幾日一直躺在床上休養,不能親自赴約實在對不住,他讓小侄同李世伯道歉。」
李老爺笑了笑,連連擺手:「無礙,人上了年紀就是會生些病痛,晚些我讓人送些補藥到府上去。」
宋一成偷偷看了一眼程老爺,他本來就生得俊美風流,哪怕是這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也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府上的人還在清點送來的東西,為了防止出錯小侄前去盯著,就先失陪了。爹,我一會兒順便去趟縣衙,將這事和縣令大人匯報一聲。」
程老爺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冷眼看著宋一成離開,而後笑著說:「咱們聊咱們的,不說他了。」
李老爺看了眼在座的眾人,笑著說:「程兄,你對你這個女婿也太嚴厲了,宋兄寵他,那是連命都捨得豁出來的,就說這修橋的事,我們都不知道,他竟然使出這麼大的手筆?」
程老爺搖頭嘆息:「實不相瞞,我也就是看在親家的面上才忍著他。咱們做生意的,總有個周轉不動的時候,好幾次都是我親家出手幫我渡難關,他就這麼個寶貝疙瘩,我嘴上罵,正經該出力的地方也不能光看著。他自己在縣令面前誇下海口,說是要建一座結實千年不壞的橋。這口氣,不都是拿銀子堆出來的?誰讓我心疼我家的丫頭,眼下總共都支出一萬兩白銀了,就這還不夠,罷了罷了,好歹是做功德事,閻王爺認我們倆家的這點好,願意在功德簿上添幾句好,我也認了。」
在寧城一萬兩銀子還不夠,這是誰聽到了都會被驚到的話,眾人說了幾句便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