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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安甚至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下意識地衝過去擋在顧晏恆面前:「別打了!顧晏恆,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她跑到中間擋著,都怕傷到她,堪堪停下,但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
紀時安語速很快:「受傷的事是意外!在路上的時候不小心被誤傷了,跟他沒關係。」
她還是第一次見顧晏恆動手,眼神冰冷,暴戾又冷漠,她被嚇住了,又慌又怕,說話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紅了眼。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跟他碰到一起?!」
紀時安愣了愣,隨即看到周圍來往人群的視線,壓低聲音無奈道:「無論怎麼樣,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你理智一點,不要再這裡發瘋,可以嗎?」
「這算發瘋了?」
顧晏恆冷眼垂眸,面無表情地看她,忽然笑了聲:「那我要不要乾脆再瘋一點,讓你看看什麼叫發瘋?」
「」
他的視線從她身後掃過,回到她臉上,忽然漠然地問:「是因為他麼?」
紀時安唇線繃直:「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
顧晏恆置若罔聞,面無表情地垂著眼皮看她:「說啊。」
「」
紀時安轉向趙硯:「你先回去吧,我沒什麼事了。」
「為什麼迴避,這個問題很難嗎,紀時安。」顧晏恆在身後冷聲問。
「對。」紀時安閉了閉眼,沒壓住衝動:「滿意了嗎?」
沉默了大概幾秒又或者幾分鐘。
腳步聲從身後離開的時候紀時安眼睫顫了下,顧晏恆步子很快,她回頭時連個背影都沒抓到。
整個人突然就沒什麼力氣了。
趙硯平靜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紀時安下意識拒絕,視線從他手背掃過去的時候想起了剛才顧晏恆臉上多出來的傷,她盯著趙硯手背凸起的骨節,眉頭無意識蹙了蹙,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厭煩感覺。
那晚過後連著小半個月紀時安都沒收到顧晏恆的任何訊息,才發現他這個人想遮蔽誰真的很簡單。
等後邊兩個人再說上話,顧晏恆再也沒再提過那件事。
兩個人的關係又重新回落。直到一個月之後他離開。
回憶到這裡斷掉。
「晏恆。」
「三年前你生日的晚上,在醫院,」紀時安抿了抿唇,輕聲開口:「你那麼生氣,是因為覺得連我也沒有站在你那邊嗎?」
顧晏恆看她,他臉上表情不變,矜貴清雋,也不缺少沉著和冷靜,和在醫院失態的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他不說話,紀時安也看不出來他是不是還在意這件事。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不是生氣,你怎麼會不懂呢。」
顧晏恆目光很深地看她,自嘲地勾唇,平靜陳述:「我只是嫉妒和不甘,嫉妒得發瘋,不像個人。」
他停了一下,視線從紀時安微顫了一下的手指上掃過,而後慢條斯理地抬眼,深沉的眼神猶若深不可測的一潭水,表面平靜又冷靜,看不見任何端倪,他平靜又冷靜地說:「我不是針對誰,不過是在你旁邊的換成任何其他人都無法忍受罷了。
只是那個人剛好是他——是誰都一樣,他沒什麼特別的,所以你不用再去想。」
紀時安心口一滯,幾乎說不出來話。
兩個人緘默對視片刻。
紀時安沒說什麼,走過去把放在客廳桌上的東西抱過來,放到桌面上。
三個大小不一的禮物盒整齊地排開。
她沒讓顧晏恆動手,自己一個一個解開盒子上的緞帶,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