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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夜是醫學生,這件事喻禾星知道,但他不知道蕭夜是個什麼水準的醫學生。於是目光也跟過去注視著樓梯上的蕭夜。
「然後呢。」蕭夜放棄上樓,轉身慢慢走下來。
駱琰飛又開始回憶,「說是……在腦子裡的什麼動脈附近,腦子裡也有動脈嗎?」
「廢話。」蕭夜走過來,示意喻禾星讓讓。
但喻禾星沒明白,他以為蕭夜是要走過去挨著駱琰飛坐,腳縮上來盤著坐了。蕭夜只能擺擺手讓駱琰飛坐過去,自己坐在他倆中間,背對著喻禾星,「繼續說,是不是腦動脈在附近,所以醫生不敢開顱做活檢。」
「啊對對對。」駱琰飛說,「還說什麼……腦幹?幹腦?」
「猜測是腦幹膠質瘤?」蕭夜問。
「對對對!」
喻禾星對蕭夜的另一個身份,也就是醫科大畢業生,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此時好奇地探頭探腦。
又不敢出聲,怕打斷蕭夜的思路。但看不見蕭夜的表情還是挺急的,所以幅度過大不小心下巴磕上了蕭夜肩膀。
「唔。」這人肩頭好硬。
蕭夜回了下頭,以為他是無聊了,「樓上有我電腦,你可以去玩。」
「我不玩。」喻禾星搖頭,「人家人命關天,你接著說。」
蕭夜收回視線,繼續說:「這種腫瘤必須想辦法做活檢,你找我也沒用啊。」
「我知道,我是問你們學校有個腫瘤生物的教授,他下個月要來中國參加一個交流會,你能不能想想辦法那個教授看看。」駱琰飛說。
蕭夜所讀的學校很厲害,學校裡有一個頒發諾貝爾生理學醫學獎的諾貝爾委員會,甚至伽瑪刀就是在那裡被發明的,是世界頂尖醫學院。
「我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他一定能幫忙。」蕭夜說,「是你的什麼朋友?」
「哎。」駱琰飛又嘆氣,「是個畫家,我們品牌很欣賞他的創作力,幾番想拉來給我們新季度研究點新配色,但他人挺高冷的,這次好不容易鬆口願意合作,但人家不要錢,就要託我個關係打聽一下這個教授。」
末了又添一句,「否則這時候我已經買機票去找個孤島躲著了,還往你家跑。」
喻禾星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
「然什麼後。」蕭夜回頭,把他手裡的茶杯拿走,果然已經涼了,「還喝嗎?」
「不喝了吧。」喻禾星說,「那他還有救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應該有救吧?」
後半句他是問蕭夜的。
但蕭夜很嚴謹,只是說:「醫學很發達,但人類也很脆弱。」
駱琰飛聽著心裡也不是滋味,「總之……你也幫幫忙吧,我那個朋友,就那個畫家……算了都是自己人不瞞你們了,腦子裡長腫瘤的那個,是畫家的男朋友,畫家也是個男的。」
嚯。
喻禾星: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蕭夜卻下意識僵了僵,「哦,這樣,你說的那位教授我知道,但我只有他的郵箱地址,只能給他發個郵件試試。」
「那就行了。」駱琰飛說,「咱們幫忙的嘛,盡力就行,剩下的看他倆的造化了。」
「然後呢?」喻禾星從蕭夜肩膀那兒探出來半個腦袋,努力地看向駱琰飛,「現在他們在國內嗎?他們也有在找別的醫生嗎?」
「嗯……算是在找著吧。」
駱琰飛的表情忽然複雜了起來,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不好說。
顯然,蕭夜看出了老朋友的為難,遂扭頭,「麻煩你,去二樓第一間屋裡把地上我書包裡的電腦拿下來,我發個郵件。」
喻禾星揪著眉頭,「為什麼是我?」我想聽故事。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