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鄭屠特麼的生猛(第1/2 頁)
面對鄭屠,胡言感覺壓力山大。
面前的這傢伙,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七,比胡言還略矮點;
但他的寬度足夠,立在面前,就像是一堵厚實的小土包。
低頭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胡言覺得自己很可憐。
在原本那個世界,他可是運動達人;
長跑、騎行、拳擊和散打,樣樣都能來點。
可現在,他就是個弱雞青年。
胡言相信,鄭屠只用一隻手就能把他給舉起來;然後像扔垃圾袋那樣一甩,就能把自己送到七八米以外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馬上做出妥協。
“冷靜,鄭伯父請冷靜。”
“小子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還不是一家人,不代表將來不是。”
鄭屠鬆了口氣。
“你答應了?”
胡言也鬆了口氣。
“我基本上同意了。”
“基本是何意?”
“基本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胡言拾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
“賢侄今日來是啥意思?”
“小子是想跟鄭姐兒見上一面。”
“不行,你二人尚未成親,不宜見面。”
鄭屠一口回絕。
“那個,伯父啊,小子是文化人,就是那個讀書人。”
“我知道你是讀書人。你要不是讀書人,我還不選你做我女婿呢。”
汗!胡言再次拾起衣袖。
“伯父,這個文化人不興什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講究婚姻自主,先戀愛,後結婚。”
“俺沒讀過書,就一粗人,聽不懂。”
鄭屠不吃那一套,他就認習俗。
胡言也不氣餒。他知道現如今的寧宗皇帝並不推崇程朱理學,南宋對女子的意識束縛只是才剛發芽,遠沒有明清時期那麼極端。女人,尤其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還是可以大大方方的拋頭露面地。
“伯父,你矯情了吧!要知道兩情相悅才是夫妻生活和睦之道。小子與愛女從未相處過,她喜歡吃什麼,願意談論什麼話題都不清楚,這將來過起日子來,難免就會磕磕絆絆。若是不順心,鬧將起來…”
“伯父也不希望愛女受小子欺負,也不希望有朝一日她拿了一紙休書,哭哭啼啼回家不是?”
“你敢!”
鄭屠大喝一聲,滿腮幫子的鬍鬚都炸開了。
他一雙牛眼惡狠狠瞪著胡言,右手已經把案板上的殺豬刀操在手裡。
胡言一驚,向後跳開半步。
乖乖的不得了,這未來丈人脾氣太火爆,一言不合就拔刀,將來怎麼得了!
胡言對這門親事躊躇了,他擔心哪天倆口子吵架,丈人會打上門來。
國人好熱鬧是習俗。鄭屠肉攤起了爭執,立馬就引起圍觀。
裡三層,外三層,中間給胡言和鄭屠留了個十數步的大圓圈。
有人不嫌事大,高聲喊道:“鄭大官人,我等只知你宰殺牲畜本事了得,卻沒見過你宰殺活人的本事,今日便亮一手如何?”
泥馬,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還是人不?
場中的胡言和鄭屠,尷尬了。
一個擔心對方惱羞成怒,不管不顧來真的;
一個只為抖一下威風,好拿捏住未來女婿,哪裡肯真下死手。
雙方各種念頭頻現,卻都找不到臺階下,氣氛一時僵住了。
“爹,你做什麼呢?怎麼又與客人起了爭執!”
胡言的背後傳來一清脆的女音。那聲音如嬌似嗔,便如天籟之音。
鄭屠的手抖了抖,面上現出一絲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