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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不聊。」
還有一女生:「什麼關係,你們怎麼走在一起啊。」
「普通朋友,吃飯剛巧碰到,這不挺正常嗎?」眼看著電梯快到一樓,陶思眠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很多話。
最開始出聲的女生特別開心:「陶總你人很好啊,為什麼好多人都說你難相處。」
「沒什麼好相處難相處的,」陶思眠保持著之前的輕鬆語調,話鋒卻是轉道,「不過大家都是讀書人,以後八卦還是背著當事人比較好。」
陶思眠說得像開玩笑,幾個女生卻面紅耳赤。
陶思眠瞧著她們赧然的模樣,笑了笑,方才心裡那股不自然好像只是她的幻覺。
出樓時,初上的燈火將夜幕連成天邊街市,灰濛濛的邊角宛如白日滯留的疲憊。
景色不佳,意外地,陶思眠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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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週,陶思眠白天上課、跟劇組,晚上回寢室寫作業、看周識理團隊的資料。
期間,秦夏和陶思眠透過幾次電話。秦夏說她身體快痊癒了,父母已經來辦好了休學,她找個時間出院回家,陶思眠輕聲陪她說話。
許意菱和陶思眠約過幾次飯,許學姐和一個高中男生打得火熱,感嘆說忘掉舊愛的除了時間還有新歡。陶思眠無奈,讓她留意人家成年沒有。
程果給陶思眠發過一份文件,上面有幾個解碼之後的匿名id,關於許意菱和盛文傑那次論壇撕逼。
陶思眠回程果電話道:「你直接發給許意菱就好了,為什麼要發給我?如果我不發給許意菱,她豈不是都不知道你幫了她這個忙。」
程果聽上去心不在焉:「就是不想打擾她,也不想自己留著,所以陶總你就幫我保管一下。」
陶思眠並沒有留意程果的語氣。
電話結束通話後,陶思眠看看文件,再看看室友王瀟空出來的桌子,面上有一閃而逝的情緒。
陶思眠是個做事極有規劃的人,那天被魏可叫去編輯部後,她就周識理團隊的資料做了一張計劃表和一個框架,每天深入看一部分內容,第二天再把前一天的內容總結到框架上,加深記憶防止出錯。
陶思眠學歷能力強,專業功底紮實,這樣的工作對她來說並不難。
直到週日晚上,她看到一半,遇到一個問題。
周識理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公司金融,次要方向是股市中和公司營收掛鉤的群體效應。
周識理的職稱已經到了教授,照理說,他應該有一套自己完整的觀點或方法論,陶思眠卻發現關於正反饋分析部分,周識理專著和論文的觀點有出入。
裴欣怡給她拷過周識理上課的ppt,陶思眠找出來,發現他上課說的觀點和專著又有出入。
陶思眠沒接觸過專著上這個模型,谷歌出來的解釋也模稜兩可,陶思眠問程果,程果說他沒碰過這塊,陶思眠漸漸皺眉。
她轉筆轉掉好幾次,托腮方向換了又換,終於想到一個人……
也是這周,傅闊林和藤校一個研究室搭了聯合科研專案,黎嘉洲作為兩邊的兒子,自然忙得不可開交,能按時吃上一口飯都不容易,更別說去本科生食堂。
偶爾臨睡前,他會點開和陶思眠的聊天框,一句「晚安」輸了刪刪了輸,再看看時間,想到她已經睡了,黎嘉洲又退出聊天框。
一句默聲的「晚安」是對著空氣說的,卻說得他心裡淌過熱熱的暖流般,一半是她酷酷的樣子,一半是她在笑,滋味說不清道不明,酸酸脹脹的。
直到週日晚上,專案告一段落。
黎嘉洲回外面的公寓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剛出來,便看到了陶思眠發來的訊息。
一個模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