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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言一直在留意她的小動作,看夠了她略微因臉紅的侷促後,按捺住身體裡的其他惡劣小因子。
徐嘉言生就一雙好看的鳳眼,眼尾的弧度自然微翹,即使不笑也自帶一種慵懶的風情,此時他將笑意全部收斂,彷彿因為對方遲遲不給回復的反應傷了心,上翹的眼尾眉梢因為微微的沮喪垂下來,剛才揶揄人的囂張笑模樣都不見了。
眼角的淚痣好像反著頭頂的光,像是美人暗暗垂下的淚,彷彿又再見了之前雪地裡那一個沒有靈魂空有軀殼的徐嘉言。
「我都理解的,你不想被大家繼續誤會,我今天就是來拿我的外套,拿了我就走了。」
程珊珊:「……」
算了算了,大人大量,她程珊珊貌美心美全身都美,最見不得別人在她眼前難過了,那她就大發慈悲地陪他演一演,一來讓那些八卦的眼睛習以為常以後就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二來嘛,也好讓這個失戀受重創的男人,能開心地忘記吳嬌那朵盛世白蓮。
本來就是嘛,喜歡誰不是一個好歸宿呢,偏要喜歡吳嬌的?
大抵所有男人都是如此,喜歡柔軟的、溫柔的、清純的,可以柔弱無骨地賴懷裡,肆無忌憚地撒嬌。越是要強的男人越是無法拒絕這樣型別的誘惑,更容易動心。
這樣的男人越投入深刻的越容易受傷。
程珊珊在唾棄吳嬌小白蓮做派的時候也曾經羨艷過,世間再多芸芸追求者,但情真意摯的能投入感情的畢竟不多,而吳嬌偏又遇上了倆。
只除了凌晨是她使手段得到的,徐嘉言是她準備留之於身後的。
「那要怎麼做才能算是以假亂真?」程珊珊雖說愛慕者眾,在校期間卻算是個學霸,被教授拘在畫廊裡學校畫室裡,然後被逼著開了竅喜歡了凌晨,結果也沒嘗到愛情的甜蜜,倒是塞了滿嘴的酸苦。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倆個眼睛晶晶亮,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徐嘉言將眉目舒展,沒了刻意營造的愁苦,臉色溫軟下來:「約會。」
程珊珊沒戀愛自然也沒有參與過約會,她對約會的印象全部來源於對電視偶像劇或者言情小甜文裡,所以她第一反應也是那種千篇一律約會場景:「看……電影嗎?」
徐嘉言還道她有想要看的電影:「你想去的話,就去看電影。」
程珊珊原本是個精緻的女孩,但昨晚上喝了那幾杯酒直接將她喝暈了,暈乎乎的早上又接收了一大段爆炸性的訊息,跟徐嘉言說了這幾句才恢復了些許。
站起身的時候,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今天好像……大概……沒有化妝!更糟糕的是,居然還穿著睡衣!!!
啊啊啊啊啊。簡直是要瘋。
所以她憋了一下,還是沒忍住:「現在?要不還是明天吧?我比較喜歡明天的電影場次。」
她陡然站起來,臉上還帶著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徐嘉言這才注意到她的衣著。
猶記得她是即使在家買醉也要將自己畫成精緻的小仙女的女孩,猝然看到她在家中客廳穿著睡衣的樣子,那種不設防的、全然放鬆的狀態,今日一行,絕對不虧。
程珊珊的美是有點略帶攻擊性的,從眉眼到嘴角,艷而不俗。她平日裡化妝不會刻意將自己的艷放大,反而會用柔和的顏色,將過於昳麗明艷的五官盡力勾勒的溫柔,讓她看起來少了那種美到疏淡的距離感。
徐嘉言學生時代喜歡純淨的白,那時候年少不經事,以為所見即真實,以為純白無瑕後面是絕對的潔淨。
他有過倆年如今想起來還有些好笑的過往,那時候熾熱的,轟轟烈烈愛過的,即使如今離開這些年再回來,圈子裡還是喜歡津津樂道這個他自以為過去了,其實還沒過去的故事。
他抬頭看了一眼程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