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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暄心說「糟了」。
只是瞬間,那妖獸就控制住了裴雲舒的身體,目露兇光朝幾人砍來,夏暄左躲右閃,卻並不傷害他分毫。
那妖獸見狀,轉而去攻擊袁辰砂和躺在地上的謝流雲。所幸裴雲舒只是凡人之軀,便是被妖獸控制悍不畏死,一時半會也不能將幾人擊殺,只是夏暄不能殺他,謝流雲早早喪失戰力,便是袁辰砂,左支右絀,也是險象百出。
「他已經被那妖獸控制了,你若不殺他,我們都會沒了活路。」袁辰砂沖夏暄喊道。
夏暄也是有口難言,她算是意識到了那滴血認主的坑爹之處了,別說殺裴雲舒了,就是傷都不能傷他分毫,若他受到攻擊,自己還得去幫他抵擋,他攻擊袁辰砂兩人時簡直就是肆無忌憚了。
袁辰砂也是意識到了此刻的情形,不再猶豫,她將那把隨身攜帶的劍橫在了身前。
那妖獸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竟然控制著裴雲舒後退了兩步。
那劍從劍鞘中被緩緩抽出來,劍身銀白如雪,一條血線橫貫其中,劍吟清亮如啼,卻哀慟入骨。
劍名別殤。
這是一柄有劍靈的名器。
那劍中兇意太盛,附身裴雲舒身上的妖獸立即就棄之逃跑,雖然它速度極快,但也敵不過這劍的威勢,劍氣一指就被捅了個對穿,直接就死透了。
而妖獸雖然死了,但袁辰砂本也身受重傷,卻是無力再控制這柄兇劍,只能苦苦壓制著體內洶湧的氣血,想要將這劍收回去。
裴雲舒卻在此刻幽幽轉醒。
夏暄沒有注意到,只因袁辰砂此刻的情形確實不太好,這劍雖然兇,但劍鞘卻能壓制住它,若是平常,袁辰砂雖然難以控制它,但將他塞回劍鞘中卻是不難,眼下她身受重傷,竟然將劍放進劍鞘中都做不到了,甚至她本身都受了這劍的影響,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掌門手印在關鍵時候提醒她,只怕她就要被這兇劍給控制了。
她們兩人都只關注著別殤劍,竟沒有注意到裴雲舒在醒來後,竟然就徑直走了過來,半跪在那劍的面前,甚至還伸出手去觸碰。
「小心!」
那劍宛如一道光,筆直地沖向裴雲舒的心口,夏暄來不及救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光沒入裴雲舒的胸口。這一切發生太快,夏暄連絕望的神情都還沒擺上,就見那劍出乎意料地停在了裴雲舒的胸前,那鋒利的劍尖只是淺淺地插入了他胸口一分,連血都沒流多少。更有甚者,這炳暴虐的劍,竟然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
「這……」夏暄的心還在狂跳,卻是鬆了一口氣,倒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門本事,只是在看到他看著那劍的溫柔神情,竟忽然在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裴雲舒握住劍柄,手指輕輕撫過那一條血線,看向袁辰砂時,聲音卻是冷的如冰一般:「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柄劍?」
袁辰砂沒想到他能駕馭這把劍,但見他握著劍,並不打算放進劍鞘後,急忙道:「快把劍放入劍鞘中!」
「我問你,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柄劍?」
袁辰砂被裴雲舒的眼神給嚇住了,不由自主地答道:「這是……我父親煉製的……」
「你父親?袁熙山?」裴雲舒抱著劍,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卻能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意。
夏暄緊了緊手裡的鞭子,走到裴雲舒身邊,和他站在一起,兩方壁壘分明。
「你要做什麼?」袁辰砂終於開始覺得有些害怕,她抱住謝流雲的身體,顫抖著向後退去。
裴雲舒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身邊的夏暄說道:「我找到妹妹了。」
夏暄心一沉。
裴雲舒將劍小心翼翼地放下,割開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