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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鬼非鬼。
剛點了一支煙準備梳理下案件情況,又因為刁難相柳被姚局吼了一頓,擔憂和歉疚借著疲憊和不耐全部抒發。
相柳抬手拍了下額頭難得露出一絲難堪:「不好意思,我把你忘了。」
一句話說的賀崢宇不知道該怎麼接,吐了一口煙氣,壓著嗓子道:「裴湛給你說情況了嗎?」
「嗯。」又是戒備保守的回答。
「你——」
單音節的回答對於審訊高手的賀崢宇心裡跟明鏡似的:用來搪塞領導或朋友還行,這就是她在消極抵抗針對自己,就是為了報復自己半夜讓她一個人去跟屍檢!
暴脾氣上來之前,賀崢宇深吸一口氣壓下去,咬著後槽牙道:「既然你知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相柳眨眨眼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壓抑,猜測大概是破案壓力,彎腰湊近螢幕觀察的更認真更冷靜:「目前確定的情況是:死者死亡時間:10月15日凌晨3點-4點。死者身上49處刀傷,只有一種兇器傷痕,沒有被侵犯。」
賀崢宇用力的撇嘴心道這些玩意我比你知道的多,我要的是我不知道的——
說完理論證據,相柳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話也明顯多了起來:「賀隊,根據我初步瞭解的情況:兇手半夜入侵未搶財物,我會認為是仇殺情殺或無差別殺人。根據兇手對於李莎過度殺戮,我認為是仇殺或者是情殺。如果是我,下一步偵破方向我傾向於調查李莎家的社會關係。從兇手殺害其他七名女生的行為來說,兇手和李莎的私仇恐怕更深。當然如果掌握的資訊更多,方向也就更精確。」
耳機那邊的賀崢宇沒有說話,眉間已蹙成山川:這個花瓶,不過是草草瞭解情況,就已經有了偵破方向。
姚局調過來的,是哪家的花瓶!
「——我可以補充的,」手術臺前的裴湛背對著觀察室的相柳,聲音清晰電腦揚聲器中傳過來,強勢加入兩人的對話:「死者身上只有一種兇器,傷口方向一致,都是從左到右。也就是說,兇手只有一人,慣用手為右手。」
一個人,在三小時內殺害八個女孩???
可能嗎?!
八個人,不會呼救嗎?!
是被迷暈,還是相信兇手不會殺害自己?!
裴湛說完,轉過身望著觀察室的相柳,拿起手中的手術刀做演示:「根據死者身上傷口的深淺來看:兇手一刀刺中死者的腹部,死者吃痛跪下,於是兇手第二刀造成脖頸處的傷口。兩刀結束,死者身上的鮮血一定全部灑在兇手身上,泛著熱氣腥氣的味道更加刺激兇手,是以繼續傷害死者確保對方死亡。」
「除此以外,」裴湛又加了一句:「背部的二十多處刀傷,是在兇手隔了兩個小時左右才砍。」
整個實驗室的陡然靜了下來,料峭的風沿著門框匍匐進來,混著機器的轟鳴聲令人覺得滲。
「裴湛剛才說兇手作案時的衣服被汙染,現場有沒有找到?」相柳站直身體,率先打破安靜。
賀崢宇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整個人迅速站起身,大步走進屋內一把抓住現場痕檢人員:「全屋勘查過,有沒有發現除死者以外的血衣?」
「現場的痕檢已經全部登記送檢,沒有發現帶有血痕的衣物。」痕檢人員翻看記錄後搖搖頭:「預計今天早晨12點前出報告。」
電話另一端相柳的聲音傳來:「案發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找警犬恐怕已經來不及。先確定有攝像頭的地方有沒有發現,若沒有,那麼兇手應該是從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離開。兇手和死者有私仇現場有提前踩點」
說到這裡相柳思緒受阻,卡了殼。
「你跟著裴湛那邊等藥檢結果出來,這邊方向我知道,我來跟。」賀崢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