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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
田文靜剛開口想問什麼,忽然聽到學校門口傳來一聲呼喊,下意識轉過臉應了一聲。
然而看到來者,田文靜表情瞬間蒼白,急匆匆跑過去將其拉到一旁小聲道:「不是讓你在家不要出來嗎,你怎麼來了!」
相柳循著田文靜的身影看到對方,也嚇了一跳。
看起來和田文靜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逆光站在學校門口。
高高瘦瘦將臉藏在衛衣帽子裡。
穿著比田文靜身上還要黑髒的校服,敞著的校服內露出破破爛爛的看不出顏色的衛衣。
男孩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低,走路一拐一拐。
令人心生驚詫的,是偶爾他動了動,驚鴻一瞥的臉。
一邊臉清秀可人,依稀能看出和田文靜相似的眉眼,而另一邊臉整片坑坑窪窪蔓延至被咬掉一半的耳朵。
第一感是可怕。
第二便是唏噓。
他曾經發生過什麼可怕的遭遇,才成了這個樣子。
正在相柳偷看之中,少年和田文靜兩人互相搶奪什麼東西。
儘管少年看起來比田文靜高一頭,卻因為不懂得如何用力,最後發了脾氣,鬆了手跺著腳哭嚎。
「回去!」看到相柳伸長脖子觀察自己這邊,田文靜大咧咧的踹了對方一腳:「趕緊回家去!」
等到對方一瘸一拐一高一低離開,田文靜擦擦額頭的汗水大步走至相柳面前,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將揹包重新扯了扯:「老師走吧,我們去上課。」
「」相柳眼神落在田文靜身上,剛準備說什麼,手裡的電話忽然響起提示音。
螢幕一亮,閃過一個熟悉的頭像:
姑獲(任摯言)留言:老師我睡醒了,我先去上課了。
相柳直接回復好的。
電光火石那一瞬間,田文靜脫口而出:「老師你昨天和任摯言一起睡的?」
「想什麼呢?!」相柳差點被小孩子的想法嚇死,連連擺手否認:「任摯言昨天和家裡吵架,在宿舍睡了一覺,我和剛剛你見的那位在一起。」
說完,相柳雙手打叉再次認真否認:「雖然文字的描述會令人產生很多遐想,但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沒有證據就無法確定事實發生過。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動搖你最真心的東西。」
這句說完,相柳又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一直在做簡單利落人設的自己,今天怎麼話這麼多。
言多必失啊。
「噗嗤。」果然,田文靜看到相柳臉紅,抿嘴笑了起來:「我知道,任摯言又被他爸打了吧?」
和田文靜的溝通中,相柳說的所有內容,對方只挑撿出有關任摯言的資訊,少女之心,人皆有過。
「我看他成績很棒,氣質也很出眾,他爸還會打他嗎?」
八卦天線已經支稜起來!
「怎麼不會打啊,經常打呢。」說起別人不知道的關於任摯言的事,田文靜低頭遮擋泛紅的臉頰,抬起頭瞥了相柳一眼滿滿的嬌嗔。
「為什麼啊,他那麼好。」
相·磕青春美少年糖·柳第一個不服。
「那還不是因為——」說起自己喜歡的人,田文靜頭髮一甩,整個人神采飛揚,卻在最後戛然而止。
相柳套話到最後一步,眼看即將有東西,沒想到最後對方噤言——
不由得想起之前和賀崢宇一起時對方說的那句——
依稀還記得賀崢宇邊走樓梯邊回頭望著她的眼神,亮亮的——
「你要是不說,」相柳下意識模仿賀崢宇背著手側臉打量著田文靜,略做更改:「就是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