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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勝衣沒有作聲,公孫接在一旁卻大笑道:“憑我們金大姐,還有誰敢欺負。”
“最低限度這裡就有一個。”
“誰?”公孫接一下了挺起了胸膛:“告訴我,第—個我就不放過他!”
“他!”金絲燕笑望著沈勝衣。
公孫接執行挺起了胸膛立時縮了回去:“這個我可就沒有法子。我也是他手下敗將。”
沈勝衣不由得暗暗點頭,他實在欣賞公孫接這種爽直。
金絲燕噗哧一笑道:“我這也只是跟你說笑。”
笑聲忽然一斂,金絲燕的面上這剎那似乎多了一些憂愁。
沈勝衣看在眼裡,道:“大姐的心中似乎有事。”
“哪裡有。”金絲燕再次展顏作笑,這一笑卻已顯得有些勉強。
沈勝衣哪裡看不出來,淡笑道:“江湖兒女,向來心直口快,何況大姐本來就是一個口快心直的人,有甚麼直說好了,又何必放在心裡。”
“算了。”金絲燕又一揮手,反正那本來也不是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
公孫接一旁亦道:“已說了開頭,大姐何不索性給我們一個清楚明白?”
金絲燕又想了想,說道:“你們真的想知道?。
“假不了。”公孫接大聲應道。
金絲燕捏著杯子,沉吟再沉吟,突然舉起杯子痛盡一杯。
公孫接連忙把酒斟上。
“好,我就說。”金絲燕再盡一杯,嬌面上一下子飛起了兩朵紅雲。
公孫接再將酒斟上。
金絲燕籲過一口氣,道:“這件事得從一年前說起“那一年秋天,我走馬西北,漫天風沙之下,無意之中,救了一個奇裝異服奄奄一息的老人,從傷口看來,顯然是某種毒物所傷,對於那一方面我向來無經驗,所以只能將他救醒,無法將他救活,他似乎也知必死,向我表露身份,這我才知道,他原來是西方魔教的一個長老。”
“西方魔教?”公孫接聳然動容。
他雖然半生走馬中原,西方魔教的神秘,西方魔教的可怕,也已聽說過不少。
沈勝衣也吃了一驚,卻連隨問道:“後來又怎樣?”
“那個魔教長老跟著交給我一個盒子,要求我送去某處一個地方,但餘言未盡,就已七竅流血身亡。”
沈勝衣追問道:“那盒子裡頭載的又是什麼?”
“一本書。”金絲燕面上微露緬腆之色。“本來我是不應該開啟那個盒子,但人總有好奇心,我們女人的好奇心更就不小,反正那個老人就算真的有這意思,要我立誓不要將盒子開啟,既然來不及說出來,那我也就心安理得,索性作完全沒有那回事的了,不過現在想起來,我還是不要開啟的好。”
“那到底是什麼書?”
“書裡頭的全是梵文,但對套的卻是我們常見的文字。”
“寫的是……”
“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
沈勝衣面色一變:“這豈非就是傳說中西方魔教武功心法的所在?”
“正是!”金絲燕的眼中亦好像多了一股異樣的光輝:“魔教的武功心法也就大半在其中,面對著這樣的一本書,任何人都難免生出貪念,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金絲燕面上緬腆之色更濃。
最後的一句話已經包含了很多的意思。
沈勝衣當然明白,他只是望著金絲燕,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怪責的意思。
魔教的武功心法本來就已經有一種神秘的魔力,千百年來,對中原武林雖然還沒有多大影響,卻牽制整個西方。
這一份神秘,這一份恐怖,傳說中就藏在那一本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