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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起來，保準兒是個大客戶。&rdo;對面的男人頓了一下，&ldo;小江，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喝咖啡，帶手兒幫你約見幾個作家。&rdo;

江莉莉瞧了一下自己腕上的塑膠小表：&ldo;都快八點了。恐怕今天沒有閒暇了，客戶的單子我還沒出哩。&rdo;

&ldo;行嘛。那就改天吧。&rdo;對面的男人說罷，主動掛了電話。

見老康瞪著一雙莫名其妙的無神大眼虎視眈眈地直視著自己，江莉莉朗聲笑了，解釋道：&ldo;保險公司新聘的培訓師，據說原來也是一個大名鼎鼎的詩人。時運不濟的時候，也在甜菜園苟且偷安賣過書。&rdo;

&ldo;他培訓啥？&rdo;老康問。他對這個聲音耳熟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ldo;激勵。《員工激勵與客戶激勵》，應該屬於營銷心理學。我們在全國各地分支機構的激勵課，都是他親自出馬，言傳身教。據說，年薪二十多萬哩。&rdo;

&ldo;他姓姚？&rdo;老康突然想起了誆走自己五百元錢，一直把書委託別人代銷，一直沒露面的攤主大鬍子。

&ldo;是呀。&rdo;

&ldo;姚文元的姚？&rdo;

&ldo;沒錯。&rdo;

&ldo;天津人？&rdo;

&ldo;對。&rdo;

&ldo;是不是一個大鬍子？&rdo;

江莉莉見老康一副認真而驚異的樣子，好奇地眨眨大眼睛，說：&ldo;不是呀。不過他的頭髮很長，羽扇綸巾的氣派，一瞧就像一個學者、詩人啥子的。&rdo;

姚培訓師的電話，倒讓江莉莉想起自己還沒辦理的保險單。此時的她，當然已經自視與老康是老朋友，於是，不等老康邀請，就主動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小挎包裡麻利地拿出了保險公司的各種協議，一本正經地開始背誦公司的既定推銷詞。她當然曉得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的道理，因此倒沒像康詩人獅子大開口承諾的那樣，獅子大開口地大賣特賣保險單，而是循循善誘：&ldo;康老師，我對您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了。您應該買我們公司的分紅保障人壽險，每份一千元。按照您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經濟狀況來看，最恰如其分的投保額應該是五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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