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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臉苦澀的譚白虎，龔梅只得無奈地嘆口氣，安慰這個忠實的員工：&ldo;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他阮大頭放著這麼大一個公司不要，永遠不回來了。&rdo;

&ldo;那……&rdo;譚白虎一臉躊躇。

&ldo;那我們就等著瞧。&rdo;龔梅坐進沙發裡，雖然是滿心焦躁，卻在譚白虎面前裝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淡淡地微笑著。

阮大頭的出走，給至大支行的任博雅、左忠堂提供了發展業務的機會。他們正好以租辦公室為名，實施拍阮大頭神經病老孃馬屁的計劃，以期把已經失去的陣地再重新奪回來。

本來在五一支行就沒有多少存款的左忠堂到至大支行之後，業務上不但沒長進，一個月下來，反而一分錢存款沒有。副行長的名他掛著，副行長的工資他拿著，卻沒幹出來半點副行長的事兒。任博雅心裡對左忠堂開始有了看法，他的臉上也就不對左忠堂有啥笑模樣了。一上班，任博雅就很不客氣地叫來了左忠堂。

20 硝煙瀰漫才開戰(2)

&ldo;咋著，我的大博士？五一支行與阮大頭簽協議時的調查報告踅摸來了沒有？&rdo;任博雅的一張白臉上自然是烏雲一片。

左忠堂現在才開始感覺出來，原來這市場經濟下的官不是那麼好當的。當多大的官，就要受多大的累。原來之所以自己在五一支行當官而沒受累，都是因為有那麼一個沒日沒夜忘我工作的女強人龔梅扛著，是她把應該他受的累給背過去了。他的良心忽然有了某種發現：過去對龔梅的嫉恨，其實是自己自不量力的表現，他現在的確應該對著五一支行的方向，默默地念美女行長的好。

見任博雅一臉的陰鬱，左忠堂已經再沒有那種懷才不遇的感覺了，眼見著自己的副行長位子已經到手，可卻一分錢存款沒拉來，只覺得理虧。於是，他便老老實實地哈著老腰，低聲下氣地回答：&ldo;譚白虎對我可警惕著呢。那份調查報告，他就是死活不肯拿出來給我瞧。不過，企業的情況，我葉門兒清，咱們如果能與阮大頭簽協議，那建立業務關係的調查報告，我現編都來得及。&rdo;

任博雅瞥了一眼弓腰站在自己身邊的大博士，心說：&ldo;淨他媽的裝孫子。丫挺的吹牛皮都不怕大風閃了舌頭。&rdo;雖然心裡如此這般地想，可嘴上卻始終如一地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語氣，半認真半玩笑地說：&ldo;簽協議時，你還在五一支行，你咋就沒自個兒留一份調查報告？&rdo;

左忠堂諂笑著回答：&ldo;都讓譚白虎自個兒收走了。上次陪陸衛國到五一支行，我還真在譚白虎那裡翻了半天呢。可這半彪子，連一個字也沒留外邊。&rdo;

任博雅故意深深地嘆口氣，拖長聲音說：&ldo;這麼瞧著，這份調查報告也得我親自出馬搞了。要不我們憑啥說至大投資公司是我們的優質客戶呢。&rdo;

任博雅的一聲嘆息，無異於是對左忠堂無能的批判。左忠堂的老臉上立刻掛滿了羞紅，急忙顧左右而言他：&ldo;我聽我小姨子的丈夫的舅舅的妹妹……&rdo;

任博雅惱火地打岔：&ldo;成成成，您別繞圈子，直接說事兒吧。&rdo;

&ldo;阮大頭的寡婦娘是一個神經病。&rdo;

任博雅不耐煩了：&ldo;這跟存款還是沒關係呀。&rdo;

左忠堂忍辱負重地極為耐心：&ldo;有關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嘛。&rdo;見任博雅又不耐煩地鼓起了雙眼皮的大眼睛，左忠堂趕緊接著說出自己話的主題，&ldo;我立馬兒要公阮大頭寡婦孃的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