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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認為中國的銀行在外資壓迫下，能繼續維持嗎？&rdo;這是龔梅一邊喝咖啡一邊說出的第一句話。

康處長哪裡想說枯燥無味的金融業務，他惦記著談風花雪月的詩歌，更想聽龔梅講她以往的生命歷程和各種人生感悟，這才是談情說愛的開始嘛。但是，面對正襟危坐的龔梅，見她那一臉的嚴肅與正經，康處長只好悻悻地點頭，沒吱聲。

餐廳裡播放起了王傑那首憂鬱的歌《回家》：&ldo;……誰還記得當年我眼中的希望，誰又知道這段路是如此漫長，我不在乎有沒有夢裡的天堂，握著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rdo;

老康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起來：&ldo;……回家的感覺就在那不遠的前方，古老的歌曲在唱著童年的幻想，走過的世界不管多遼闊，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rdo;老康望著龔梅一對秀氣的杏眼，意味深長地說：&ldo;每聽到這首歌，我彷彿就感到自己的靈魂在漂泊，立刻就有一種衝動，想找一個可以寄託靈魂的地方安歇下來。&rdo;

龔梅意識到老康的弦外之音是在向自己求愛，她又何嘗不是久久期待著這樣一個可以寄託靈魂的愛的港灣呢？但是，她卻沒有應和老康，也沒有提這首歌，反而用杏眼不安地望一下四周的食客，打斷了老康接下來的意味深長的哼唱，繼續問：&ldo;您認為中國的銀行之間應該怎樣做，才算有序競爭？&rdo;

22 博士的新智慧(2)

康處長無可奈何地應付道：&ldo;我有一本書，對這個問題談得比較細。我一會兒回招待所，可以送你一本。&rdo;

龔梅繼續認真地討教：&ldo;我問的，正是您書裡沒說清楚的。&rdo;

他們就這樣一問一答，沒有半點溫情，沒有半點搞笑，極規範地喝完了咖啡，又吃了一點兒蛋糕。

康處長雖然失落，但依然沒忘記表現男人的熱情，他客氣著想再點一點兒啥，龔梅卻攔住了他，一本正經地建議道：&ldo;康處長，明天您還要開會，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裡，可以嗎？&rdo;

龔梅的行為舉止把康處長心中的愛情火焰澆得幾乎熄滅了。他只得悻悻地點點頭，連出聲的勁頭都沒有了。他勉強起身，準備為這莫名其妙的一餐買單，可他還沒起身，龔梅早風一樣地飄走了。她用自己每月幾百塊錢的微薄工資買了單。而後，兩人一前一後、悶悶不樂地走出了西餅屋。待重新回到無人的江邊之後，龔梅像演四川的變臉戲一樣，突然撕下了冷臉變熱臉，咯咯地笑起來，少女一般的頑皮寫滿了秀氣的臉，而後用她那美妙的小嗓大聲地唱起來：&ldo;……回家的渴望又讓我熱淚滿眶，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聲唱？我在歲月裡改變了模樣，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rdo;

&ldo;你也喜歡這首歌？&rdo;康處長詫異萬分。

&ldo;當然喜歡，誰不想有一個自己的窩，時時刻刻有著回家的感覺。&rdo;

老康的心志被眼前這個美女變化無常的臉弄得稀里糊塗的；他的思維也被沖得亂七八糟的，簡直混亂極了；他的語言更是顛三倒四，似乎忘記了順序：&ldo;剛才……笑啥……你笑？&rdo;

龔梅停住歌聲，又莫名其妙地高聲笑了兩聲，大聲說：&ldo;難為你了，剛才和我合作得那麼好。&rdo;

康處長更詫異了：&ldo;我？和你合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