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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證販子也很認真：&ldo;我給你的絕對真。對你來說，靠這張紙，怎麼也能混一個高階白領吧？&rdo;

任博雅一咬牙，心說：為了支行行長的位子，真不真假不假的，就賭他這一回。於是，他一口咬定：&ldo;我就出五百。你做就做，不做就算了。&rdo;

假證販子被任博雅斬釘截鐵的執著降服了，只得讓步：&ldo;行行。你是老客戶介紹的，今兒算你撈上了，就便宜你一百塊。&rdo;

假證販子雖然氣粗派頭大，可他的行蹤依然鬼鬼祟祟。接頭看貨的地點，竟被假證販子安排在了北京南郊的南海子村。這是一片由雜亂而低矮的平房組成的衚衕。

11 假碩士遇上真窯姐(2)

任博雅趕到南海子村約定的衚衕口時，是準點的。可這裡，除了衣衫粗劣的民工模樣的人們匆匆過往之外，只有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蹲在地上，似乎在等待著啥人。女人黑瘦而醜陋，笑眯著詭異的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觀察著任博雅。

莫非假證販子不敢來，先派個女人來試探自己？

任博雅望著依然不停打量自己的女人，不好直接說辦假證的事，又不知道怎樣顧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才問出一句：&ldo;你有事兒嗎？&rdo;

女人見男人主動踅摸上門來了，髒兮兮的眼睛裡有如烏雲見太陽，立刻放射出興奮的光芒，她對男人頗為認真、一本正經地低聲說：&ldo;跟我走。&rdo;

任博雅料想這女人必是假證販子的前哨無疑，便跟著走了幾步。見衚衕裡越來越髒，越來越窄，開始有點心虛，便停住腳，遲疑地問：&ldo;人呢？&rdo;

&ldo;大哥你真直爽。&rdo;女人卻莫名其妙地齜牙笑了笑，&ldo;你光要活人？碟子要不要？&rdo;

任博雅詫異了，他不摸門兒的是假證跟活人和碟子有啥關係？他不解地問：&ldo;啥碟子？&rdo;

&ldo;毛片呀。&rdo;女人說著從小孩的包裹裡迅速摸出幾張光碟，&ldo;一張才五塊錢。&rdo;

任博雅立刻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是賣黃色光碟的。任博雅感覺喪氣，不甘心這點時間就這樣被女人白白地耽誤了，就問道：&ldo;一個年輕人你瞅見了嗎？&rdo;

女人以為男人想招個年輕一點兒的妓女，就收了光碟，把光碟重新塞進小孩的包裹裡，再次齜牙笑了笑，低聲恭維著說：&ldo;大哥，還是你實際，花錢解真渴。&rdo;

任博雅似懂非懂，繼續追問：&ldo;你到底瞅見沒有？&rdo;

女人不笑了，以為男人踅摸妓女的勁頭已經是急不可待了，便把髒兮兮的腦袋往衚衕裡一點，壓低嗓子，像敵後工作者一樣地說：&ldo;我先走，你在後面跟著，我們裝著不認識。&rdo;

任博雅以為女人要把自己帶到假證販子那裡去，望一眼骯髒而狹長的衚衕，毅然決然地尾隨在女人身後，不緊不慢地昂首闊步，大著膽子，繼續往衚衕裡走。

任博雅記不清路過了多少個賣雜貨的小店，也說不清拐了多少道彎兒，終於在一個狹窄的破門洞前停下了。見四周無人，女人才貼近男人，神秘兮兮地問：&ldo;大哥，價格都曉得吧？&rdo;

任博雅用自己的男人氣概壓迫走自己心裡冷不丁兒地泛起的一丁點兒恐懼，有意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勁頭大聲回答：&ldo;當然知道。&rdo;

女人趕緊做個手勢讓男人不要高聲，而後鬼祟地叮囑道：&ldo;我帶你到門口，剩下的就是你和她的事情了。&rdo;

&ldo;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