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莊晗揚眉,微微一笑:「固所願也,不敢請爾。殿下但說無妨。」
「今晚的事兒,」裴無洙皺著一張臉道,「你回去之後能不能別告訴我哥啊?」
「殿下,」莊晗笑得無奈,嘆息道,「等明日秦老先生一紙奏章當庭呈上,屆時,那還是微臣說與不說的問題了麼?」
「那就用用你聰明睿智、足智多謀的腦袋瓜,好歹幫本王多少想出個解決辦法來啊。」裴無洙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清楚,她只要一想到明天大朝會上東宮太子面無表情地聽著秦老爺子念奏章的模樣,就嚇得肝膽直顫,苦著張臉耍無賴道,「你可是東宮的首席謀士,我哥最看重的智囊,這麼一點點的小麻煩應該難不倒你莊晗莊子期吧?」
——更何況,你在原作裡多半還是我哥留給我的「遺產」呢,結果你倒是留下來幫了「我」個啥啊?「我」在書裡最後被折騰得那麼慘……你這東宮謀臣划水劃了整本小說,最後「謀」與「臣」全給到對面去了,可不得現在來叫我好好用用,也算是你「將功折罪」了。
「殿下,」裴無洙亂七八糟想了一通,莊晗只苦笑連連地嘆息著,無奈地反問裴無洙道:「太子殿下第一回 知道您出入風月場合,反應為何?」
——「需要去金粉樓裡做的正事麼?」
——「那孤希望,這種『意外』,以後都不要再有了,可以麼?」
「最近一回,」莊晗見裴無洙神情悽然,無可奈何一笑,繼續問道,「如果微臣沒猜錯的話,應當是殿下您在梨園閣與鄭侯的衝突……屆時太子殿下過去,又與您說過什麼?」
——「孤與你說的話,你永遠都只當作耳旁風;你答應孤的話,更全是放屁。」
——「髒死了。」
——「要是再讓孤知道你敢來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孤直接叫京兆府點了兵馬來拆了它們。」
態度肉眼可見地越發差勁,裴無洙愁得恨不得拿腦袋撞牆,只能弱弱地垂死掙扎道:「可是我哥,原來並不禁止我來春鶯裡的……」
莊晗心道可太子殿下好像也從沒有真正同意過吧。
——多半隻不過是原先一直沒有找到能發作的由頭,只得視而不見、裝聾作啞,只當作沒那回事罷了。
可後來不是您越來越過分,來春鶯裡坐坐就罷了,還學會了去金粉樓那等煙花之地,去金粉樓不提,後來更是變本加厲在梨花閣學會了跟人搶女人……簡直是在一步一步非常明確地挑釁著太子殿下對您的底線。
但無論心裡究竟想了什麼,莊晗面上也還只是微微笑著,只簡單委婉而不失一針見血地提點裴無洙道:「但以微臣所見,太子殿下恐怕無論如何,都是不想您在春鶯裡遭受旁人輕佻舉止的。」
這也確實是說到點子上了,東宮太子輕易不生氣,但一生起氣來簡直是極其可怕,裴無洙心裡還是很怕她哥的,答應過的事情其實也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從不往心裡去。
——只是梨園閣時候是為了趙家姊妹不得已而為之,裴無洙也沒有太多挑選、猶豫的餘地;而這回在春鶯裡,更是事出突然了。
我原先也不知道左可還那孫子竟然還那麼有膽量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啊,我本來的計劃真不是這樣的啊……
春鶯裡真的已經算是個想對清靜的好去處了,沒看那幫子清貴翰林的升遷宴都在春鶯裡擺麼……裴無洙鬱悶得在心裡咣咣撞牆,憋屈地回懟莊晗道:「你別光提問題啊,問題在哪兒本王自己也知道啊,你倒是好歹給個解決的法子啊!」
「以微臣之淺見,」莊晗清咳一聲,正色道,「殿下不妨現在就進宮面見太子殿下,主動陳情。」
「現在就去?我親自說?」裴無洙無意識地把自己那雙圓溜溜的杏子眼瞪得更大更圓了,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