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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柔嚇一跳,折身見是文圖,頭也不回奔去殿內。
文圖也是感嘆起來,看來一時半刻解不了符柔心結,罷了,先解決了眼前要事再說,一系列惆悵令他陷入低谷,便伸出手怕打著老梧桐樹,也裝作文人模樣想吟詩一首,可是腹中無詞,只好念起符柔剛才那幾句:春夏植良草,秋冬起豐糧……這時,梧桐樹上幾滴露珠掉落下來,濺在頭上,文圖不禁仰頭望去,暗暗說道:難道你也在嘲笑我麼?
眼見又有幾滴露水垂下,文圖忽然想起那意欲劫持符柔的男子,這水珠若是冰化落下,豈不刺傷自己的眼睛?
他剛想離開,突然心中一亮,太后殿的毒物正如這春夏植良草,秋冬起豐糧,絕非夜半而入,而是白日放進去,夜晚才散出氣味,之所以白日聞嗅不到,是因為有東西封住了毒汁!他再次撫摸著梧桐老樹,哈哈大笑起來,口中喃喃道:“多謝老梧桐,是你提醒了我!”
文圖急忙進入廣慈殿,跪地參拜太后,起身後見符柔正細心服侍著娘娘進藥,估計是藥力輕微,沾染時間不長,僅僅兩三日老太后的精神便好轉起來。
“文侍衛,”太后用完藥,嘆口氣道,“哀家看你的神情,卻像是查出了蛛絲馬跡,可是如此?”
文圖俯首答道:“回太后娘娘,正是!”
太后按捺住心中憤怒,低聲問道:“說,哀家這裡的毒到底是何來!”
文圖有些得意忘形,脫口而出:“春夏植良草,秋冬起豐糧……”
“呵呵,好笑!”太后的臉突然變色,“春夏植良草,秋冬起豐糧?你在這裡風花雪月麼?”
文圖忽然發現自己失言,連忙跪在地上,暗罵自己無知;符柔卻不知道為什麼,也是脫口而出:“太后娘娘,文侍官是在取笑奴婢!”說完立即後悔,這明明是在袒護這個惡徒!
眼見太后要發火,文圖趕緊應道:“太后娘娘恕罪,並非如此,卑職是說這毒汁並非直接入口,而是化作毒氣侵人身體;並非夜半施毒,而是白日安放,深夜散發……”
“何以見得?”太后急忙發問,“起來回話!”
“謝太后娘娘!”文圖起身向二人瞧去,卻見符柔微張著嘴露出驚訝之狀,忽瞧見文圖看向自己,立即合唇避開視線,文圖立即向幾個小香壇走去,分別提起拿捏著重量,用手握住壇頸仔細撫摸著,似在感覺溫度,最後指向一個蠶花紅瓶說道,“回太后娘娘,毒藥就在其中!”
再矜持的太后也是當場震驚,猛地戳起身來,符柔趕忙攙扶住,莫名其妙地瞧向文圖。
“傳敬梓,將所有宮女都帶進來!”太后見文圖信誓旦旦,沉聲令道。
片刻,一群侍女跪在殿內,敬梓最後步入,伸手關閉了殿門,隨著“吱吱”聲響,眾宮女如臨大敵,各個心驚膽戰。
太后徐徐地圍著宮女們踱步,可是那輕微的腳步音此刻卻像天空炸雷般鏗鏘作響,令人毛骨悚然,“你們這些丫頭,有的跟了哀家三五年,有的已是七八年,哀家是信任慣了,今日,哀家只是想問問,”說著走向文圖指認的紅壇前,輕聲細語道,“這個罈子裡的香料是誰把持著?”
眾宮女抬頭一瞧,又一齊看向翠嬰,翠嬰一見也是跪爬著脫離人群來到前面答道:“回娘娘,是,是奴婢……”
太后走到眾人面前,忽然高舉香壇,猛地摔了下去!
剎那,眾人無不驚呆,就連文圖自己也是詫異出音!
紅壇破碎,地面上散落著一小灘暗黃色液體,粘稠蠕動,令人作嘔,敬梓怕再傷及太后,連忙著人拭去,可是留在地面上一根冰柱令所有人覺得匪夷所思。
太后令其他侍女散去,唯獨留下翠嬰和藥女符柔。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啊,太后娘娘……”翠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