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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散朝,鄧王緊隨蘇士來到宮苑之中散步。
“蘇殿丞,老夫有一事不解,不知當問不當問?”
蘇士微微一笑,手已經觸在一株菊花之上答道:“親王,你我忘年之交,況且鄧王為南國、為大王傾盡一生心血,蘇某佩服之至,豈有當講不當講之理,只管賜教!”
鄧王不解問道:“蘇王錦心繡腸,絕頂聰明,深得大王喜愛,可是最近到底是如何緣由,究竟是另有佈局還是絕聖棄智,老夫糊塗得很。”
蘇士知道鄧王在說自己總是附和護國公之事,鬆開菊花之上的手淺淺一笑說道:“鄧王不如直說。”
自蘇士入朝,鄧王如虎添翼,終於在王殿之內有了蘇士等人的支撐,唯獨護國公一面與自己分道揚鑣,便低聲言道:“蘇王接管的城池遞來奏報,在護國公掌管之際,曾殺戮七名清正官員,老夫不明白為何被蘇王私自扣留不發?還有,今日開殿,大王明明在質問護國公,其所轄的部分城池竟推延大王之政,沒想到蘇王以城城有別為由阻攔下去,這究竟是何說法?”
雖是問詢,老鄧王已有責怪之意。
蘇士喃喃道:“戲已唱之,豈能無幕?殺清官之事,一旦問起來,不是原掌城府臺被問責,便是清官變濁反倒失了名譽;搪塞王政之事,不知繫有多少人的腦袋,到頭來可能盡是替罪羔羊啊。”
“如此下去,護國公豈不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蘇士再次用手碰觸那菊花,頭也跟著俯下去,不再回答鄧王問題反問道:“鄧親王,你說這花如此惹人喜歡,最關鍵的是如何伺候?”
鄧王突然覺得眼前年輕人毫無城府,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賞花,遂沉下臉生氣答道:“自是上好廢料,適宜水澤……”
蘇士點點頭,正色道:“我若是傾狂肥而注,入盆水而灌,你說這花……”
“那還不得死了!”鄧王越說越氣。
“哈哈哈,鄧王英明……”蘇士不再理會鄧王,徑直趕往大王書殿,大王與文圖正在等候,“鄧王回去休息,我去大王那裡。”
鄧王一怔,隨即呆若木雞,立刻又清醒過來,“哈哈哈,”自己也笑起來,笑道激動之處,昏黃老眼邊角竟滲出幾顆眼淚,似是年老不敏渾然不覺,根本沒有去擦拭。
第120章 昔年毒變(二更)
一朝王兮一朝臣,層巒疊兮老更新,江水恆亙無變化,只是初潮掩舊痕。
“見過蘇王!”文圖施禮恭迎。
蘇士連忙扶住迎接而來的文圖,嘴上忙不迭道著“慕容先生,豈敢豈敢!”沒有眼前的室主,哪有蘇士的今日。
“參見大王!見過大將軍!”蘇士來到大王與冷凌面前。
侍衛立即折身出外,殿門緊閉。
大王滿臉莊嚴正坐在書檯之後,令幾人坐下指著冷凌道:“你先說吧。”
冷凌立即開口:“奉大王之命,臣與廉蓋秘密追查刺客蹤跡,初步斷定這一夥人絕非江湖人士,而是有組織的秘武,極有可能來自宮內人操控,與謀害王公子同屬一類;但從追殺王公子一點可以看出,理當排除護國公與二親王。”
不必說,絕無外祖謀害親孫、王叔追殺親侄之理。
文圖稍稍思忖後問道:“大將軍,如果這些人仍在京城定會被你發現,可有什麼訊息?”
大將軍搖著頭立即答道:“毫無蹤跡!”
文圖低聲說道:“想當年該組織追殺王公子,如此大逆之罪尚未離開京城,而後幾次殺害京城之內清正官員,最近又火燒文房雅室致死王命才子,反倒是你這一暗查竟沒了蹤跡,這裡豈能沒有蹊蹺?”
冷凌冷峻的臉上一抽,似是確有遺漏之處。
大王更是深思不解,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