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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睜開眼睛,確是滿目淒涼與惆悵。
文圖一見心中便猜出幾分,兩兄弟剛剛散宴,如果親王據理力爭削奪諸王兵權之事,大王此刻應是憤怒之情,如此看來二王應已妥協,反到引起大王不安,那恰恰是永世王后之變。
“先生,你說這世間何等情分最重?”大王眼神遊離,卻沒有看文圖。
文圖再次證實自己的想法,從容答道:“凡間的親情友情夫妻之情同等珍貴,毫無差別,只當這其中情分發生爭執時,也是避其重而就輕,盡最大可能減少傷害。”
“可無論如何抉擇,都無法避免摧毀一種情分時,該當如何?”大王閉上眼睛,似是不敢接受現實。
是啊,亡妻之痛一時間將各種情分之殤齊聚大王身側,動之則可能觸及夫妻之情,翁婿之情,兄弟之情,閉口不言又怎能對得起永世王后,北土妻兄妻妹以及北土之人。
“大王,在下心知大南國王朝,”文圖乾脆挑明此事,“永世王后之殞自然涉及頗廣,甚至碰觸南國根基,可是萬不能忽略另一種情分,那便是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大王猛然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盯著文圖,“楠兒與此時何干?”
文圖若有所思答道:“無論時間如何推移,歷史真相終究會水落石出。今日聞聽蘇王所言,永世王后當年用藥之時,絕大部分藥汁均是二親王親自探查,這不符合規制定有蹊蹺;二者先王后患病期間,全部通往北土的染恙函件被無端扣押,這裡面有很多人知曉,遲早會風聲外傳,一旦北土發現變故,永世王后永遠是北土的二公主,隨時可以莫須有的罪名指責南國,揮師南下,若是此事發生在大王百年之後,王公子便無辜受到傷害,而時過境遷,絕無辦法查清事實真相,一切罪責會強加於公子頭上,這豈不糟踐了父子之情?”
大王渾身一震,猛睜著雙眼抬抬手道:“接著說。 )”
“可是在下認為,這不單單是父子之情,而是關係到南國萬民,大王身為南國擎天,理當拋開各種情分,以天下為計,固已之盾,防他人之矛,”文圖極盡無數小說的智慧,開始勸導大王,“在北土未獲知詳情之前,率先查個明白,如何處置自可通會北王,我想此時已經十年餘,北土念及大王深情,說不定會從輕發落。”
“有理!”大王徐徐站起身子,“先生一言果真中的,解開本王心之茅塞,查,必須要查,無論是誰,本王絕不偏袒。只是眼下無從下手,先生可有妙方?”
文圖心內也是躊躇不已,北王那裡自己可以去周旋,對此事處置輕而再輕,可是畢竟觸及二親王,遂言道:“此事大王不便親自過問,倒是有一法子,懇請大王允准在下探查,只是,一旦涉及二王,還望念及兄弟之情,稍稍容他一些時日,待北土有定奪時再做抉擇……”
“那當然好,當然好!”大王連聲同意。
幾日後,追查十年前永世王后被毒殺一事來開帷幕。
夜晚的王宮異常寧靜,冬月寒風絲絲出音纏繞在半空,月仍稍圓,沉寂的古建築灑上一片白光,襯著地下白雪將整個王宮罩得明亮,幾處宮殿內的燭燈逐個熄滅,唯有動靜的,便是一隊隊巡兵謹慎步行,腳下仍然透著咯吱咯吱踏雪之聲。
文圖久久不能入睡,穿梭進入南國王朝以來的一幕幕紛紛呈現在眼前,是對是錯自己無法甄別,後人也不會評判;耳邊毫無城市的喧囂,一絲聲音都沒有,這種靜逸對於現代人來講可以稱作可怕,因為在龍城從沒有過,哪怕是凌晨的火車轟鳴,汽笛之聲,電視手機甚至隊友的呼嚕聲,耳膜一直處於震動狀態。這種無息很快便變成孤單,文圖好想衝向符柔那裡,哪怕是聽一聽她香甜均勻的呼吸聲!
幾日過後的又一個夜晚,文圖悄然躍近查探出來的陳王一處秘密別院,他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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