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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憑畫？”她一臉不相信。

“當然……不可能了。還得綜合其他蛛絲馬跡……”說到這裡，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傳言，以及今天看到的那幅畫……那畫裡隱約流露出一種幸福安樂的味道……我心裡有些亂。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神情，略作思索後，我笑著再度開口道：“今天我上門是興師問罪來的。一是瞞著我你還活著的訊息，二是有了意中人，卻只告訴仲圖而且只找他幫忙。”

念薇手裡端得茶杯猛得晃了晃，穩住後，她抬頭看向我：“這男人……真靠不住，還是敵不過枕邊風，終究他還是告訴你了。”

“他嘴巴閉得緊得很呢！寧肯我誤會他，也死活不肯說。”

念薇眉一挑，斜眼看我，滿臉不信。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怎麼剛才會認為你變得沉穩了呢？”我搖頭嘆息。“他的為人，我也多少了解一些。我可以肯定，他心裡，對你並無男女之情。若你對他有那種感情，憑你的為人和作風，是不會像尋常女子一樣，定然早主動宣告了，今日也自然不會和我如此談笑風生。既然如此，為何還任那樣的謠言滿都城飛？作畫如同下棋……雅間裡的畫，從簽名處能發現，是不久前畫得，畫裡出處流露出一種淡淡地幸福。再細看你的神情，眼角眉梢處也隱約有絲喜意……所以我就大膽一猜了。沒想到……某人終究火候不夠……”我悶聲低笑。

“也許他只是為了引起你的嫉妒？”念薇噘著嘴，沒好氣地看著我。

“我向來喜靜，不輕易外出走動。他也從未特意在我面前提起……若只為讓我嫉妒，這方法未免也太……不許轉移話題，快速速從實招來！”我不客氣地笑道。

念薇儀態不雅地送我一個白眼，有些不情願地開口道：“一對成精的夫妻。他是一個護衛，從小就在漠北。到漠北後，一直負責我的安全。駙馬叛亂時，若沒有他的幫忙，我是不可能毫髮無損地逃出來……他的母親當時也在府裡服侍我。因為他母親的囑咐，他又一路從漠北護送我來到都城。後來，我又派人將他的母親也接到都城，他繼續負責我的安全。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豪爽、老實、待人誠懇……不知不覺，我對他……可我是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已不是清白身……這個時候，他的母親說懷念老家了，要回家，並且讓他繼續留在這裡保護我。走時，將一個鐲子給我，老太太像對待自家孩子一樣，第一次叫著我的名字說道‘我家三世修來的福分。念薇丫頭，這個是我家世代傳給兒媳的。這孩子死腦筋，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說到這裡，念薇的聲音又有些哽咽，她伸手抹去眼中的淚：“當時我的眼淚就下來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麼親切的話了。老太太還說，她生的兒子她瞭解，他不是介意我並非清白身，而是覺得配不上我，在他看來，我始終是公主，從沒變過。老太太回去後，我努力想盡辦法去接近他，可惜……後來仲圖說，應該讓他感覺他對我有很大幫助，沒有他在，我的生活會很不方便……”

說到這裡，念薇臉微微發紅，聲音也低了幾度：“所以後來……我就拜託仲圖幫忙，找一些人來扮作混混，上門滋事，並放出一些不利於我名聲的謠言……後來，後來……”

“後來就心想事成……想來，他現在也開始學著如何和你重新相處了？”我打趣道。這下，念薇耳根都紅了。

片刻後，她恢復正常神情，面帶歉意地看向我：“戀玟，對不起，我當時沒有考慮太周全。”

“……一切都過去了，還說那麼多幹什麼。我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那個人……”

“你今天來得不巧……他前陣子回漠北了，去接老太太來。”念薇笑得一臉幸福。

“念薇……你有沒有恨過我？”若不是當從聽從我的建議，也許念薇不會嫁給那個侍衛，也許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