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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清靜，蘇墨將鑰匙據為己有把那裡當成第二個家，是看小說跟漫畫的好去處，最重要的，是能看見傅時朝。

只是除了幾次偶爾不經意的視線交疊，兩人沒說過一句話。

不過蘇墨不在意，仍然每日必來。

午後體育課，她昏昏欲睡，翹掉了跑來睡覺。

會議室天花板上的風扇呼呼作響，聲音節奏規律，極具催眠效果。

蘇墨睜開眼時，入目是挺拔的身形，校服外套是敞開的，露出乾乾淨淨的白色t恤，乾淨到好像靠近就能聞到清潔劑清爽的味道。

視線往上是一小截骨節清晰的白皙手腕，對方拿著黑色的保溫杯喝水，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

睏倦的眼皮眨呀眨，一時分辨不出是夢境還是現實。

直到對方喝水動作停頓，保溫杯錯開，一隻垂著眼皮的黑眸發現了她，沒什麼情緒，睥睨著她。

哦，是現實。

蘇墨剛睡醒，本來就不多的禮義廉恥還沒跟著醒過來，這會兒也不覺得丟人，直勾勾的看著他，沒移開眼。

傅時朝沒理她，繼續喝水。

&ldo;啊，這是你的水杯啊。&rdo;蘇墨佯裝懊惱，嘆：&ldo;對不起啊傅學長，我不小心喝了。&rdo;

喝水的動作再次停下來。

蘇墨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問：&ldo;你說這樣，算不算間接接吻?&rdo;

&ldo;咳咳咳……&rdo;

傅時朝撐著桌子，劇烈咳嗽，紅透的耳尖可以作證，這一切反應真實，並不是演出來的。

如果可以，他應該比較想將那水給吐出來。

即便蘇墨很快就解釋只是一個玩笑，他板著臉沒有回應，那抹紅色依然也沒淡下去。

在這一瞬，少年版小傅同學跟成年版傅總重疊。

蘇墨坐上副駕駛，單手撐著臉看他，再一次輕笑出聲，問：&ldo;傅總，你是不是忘了你目前還是我法律上的丈夫。&rdo;

傅時朝看過來，還沒說什麼又聽見她繼續道：&ldo;不是什麼見不得光小三情人，不必緊張。&rdo;

&ldo;……&rdo;

蘇墨笑意不減，甚至有些得意了，就像是好不容易揪住了一條小辮子，反覆把握，愛不釋手。

她挺愛看他吃癟的樣子。

&ldo;不過以後有機會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這心理素質還需鍛鍊，這麼點小場面怎麼……&rdo;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在傅時朝突然靠過來時吞嚥回喉嚨裡。

蘇墨一時呼吸加深。

他靠的過近，近到鼻尖快要碰觸到她的，近到她能數清楚他眼瞼上淺淺的褶皺以及漆黑分明的睫毛……近到再低一點，就要吻上她的唇。

車裡瞬間被按下消音鍵，除了彼此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見。

蘇墨全身繃緊，背脊挺的發疼。

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了，又不是沒接過吻，也就是嘴唇互碰而已。

要親嗎?還是隻接吻?

作為見過世面的成年人，蘇墨腦子裡閃過許多被和諧的畫面，現在是深夜，人倒不多。

&ldo;……&rdo;她在遐想什麼?

傅時朝垂了下眼，視線下移，下一秒又低下半分，然後緊跟著一聲&ldo;咔噠&rdo;的清脆響聲響起‐‐

是系安全帶的聲音。

&ldo;要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