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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心,微微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剛跟我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心裡想什麼,要告訴我,不要總是讓我猜。」
蘇見秋從這話的語氣裡聽出了無奈和憐惜。
一瞬間記憶彷彿倒退,定格在自己站在玫瑰莊園的門口。
他一路走過種滿玫瑰的小徑,盡頭站著傅白,傅白牽住了他的手,邀他欣賞莊園裡的玫瑰。畫面一晃,又是在琉璃璀璨的玻璃花房裡,滿天煙花如夢似幻,傅白單膝跪地,在他手指套上一枚戒指。
無數個早安晚安,無數個吻,他躺在傅白懷裡安眠的夜晚,他伏在傅白胸口抽過的煙……
所有想要忘記的,總是在不願提及時想起。
這場相遇就像一個溫柔陷阱,而他一步步踏進去,身後是萬丈深淵,早已沒有歸路。
蘇見秋哭著說:「傅總,我們解除合約吧。」
傅白訝然,「什麼合約?」
蘇見秋哽咽:「當初你讓我簽的。」
傅白恍然明白,嘴角抽了抽,「你怕是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麼誤解,那是婚前協議。」他往前傾了傾身,問道:「所以,你想離婚?」
「是。」蘇見秋突然想起來他和傅白還有一張結婚證。
「你在說什麼屁話呢?」傅白笑了,「理由呢?我做錯了什麼嗎?家暴?出軌?有人領著我的私生子找你來了?還是嫌我不夠英俊有錢了,看上了別人?」
蘇見秋訥訥地搖頭,「沒有。」
「那是為什麼?離婚難道不需要理由嗎?我憑什麼被你甩?」傅白理直氣壯。
憑什麼?
蘇見秋一時氣結,傅白哪兒來的底氣理直氣壯?到底是誰甩誰呀?明明是傅白有個白月光,明明是傅白把他當個替身!
「那你跟我結婚的理由又是什麼?」
「因為我愛你。」
傅白一頓,他真的說出來了,而且又重複了一遍,「蘇見秋,我愛你。」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很沉重,不該隨便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就要用一輩子去證明。現在我說了,我愛你。」
蘇見秋的心跳暫停了兩秒。
傅白這是在跟他表白?
但是這語氣莫名霸道是怎麼回事?
心口砰砰跳動著,劇烈得就像擂鼓,排山倒海。
蘇見秋腦子短路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你騙人!在你心裡我只是舒真的替身!雪山也是舒真跟你生的貓,我只是後爹!」
「不,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傅白捧起蘇見秋的臉,親吻他的眉心,「你是我的小貓咪,是我的玫瑰王子,是我的傅太太。」
「還有,雪山是我自己領養的,因為你喜歡雪山玫瑰,它才叫雪山,它不是舒真跟我生的。」
雖然傅白不知道為什麼在蘇見秋的邏輯裡,人能生出貓來,但他還是認真解釋了。
蘇見秋被親的懵懵的,難得在傅白的話裡捕捉到一絲漏洞,「你騙人,雪山五歲了,你不可能五年前就預料到會愛上我,然後給它取名叫雪山。」
傅白說:「我確實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如果我五年前就愛上你了呢?」
蘇見秋徹底懵了。
傅白又說:「你大一那年,被一個富二代瘋狂追求,那個人對你圍追截堵,你不堪其擾搞到神經衰弱,後來那個富二代在校外被人打了一頓,再也不敢招你了。」
蘇見秋:「你怎麼知道?」
傅白:「是我打的。」
傅白:「也是那一年,期末你提交了一幅作業,因為畫得太好,被所有老師誇了一圈,學校還把那副作品放在展廳供人觀摩,但是在一個停電的夜晚被人潑了墨水,後來那個